意識像墜入粘稠的沼澤,四肢被無形的力量捆縛,連眼皮都重得掀不開。
蘇晚知道一定是那杯牛奶有問題。
也許是剛才喝的量不算太多,她的意識雖然模糊,但並不是完全沒有。
蘇晚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正被抱起,熟悉的冷香裹著侵略性的氣息將她包圍,是蘇知予身上的味道。
他的手臂很穩,抱著她走進了房間。
床墊陷下時,她聽見布料摩擦的窸窣聲,隨後是一道灼熱的視線,像實質般落在她臉上,一寸寸描摹,帶著近乎貪婪的專注。
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,那道視線終於化作真實的觸碰,一個吻落在額頭上,輕得像羽毛,卻燙得她靈魂發顫。
他的聲音貼著耳廓,低啞得像淬了蜜的毒,“晚晚,現在可真乖。”
下一秒,連衣裙的肩帶被輕輕褪下,布料滑過皮膚的涼意讓她渾身繃緊。
她想尖叫,想掙紮,喉嚨裡卻發不出半點聲音,隻能任由羞恥和恐懼像潮水般將她淹沒。
又一個吻落在鎖骨處,帶著牙齒輕咬的力道。
蘇知予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,噴在頸窩的熱氣燙得她發抖。
“是你自己選我當哥哥的。”他忽然輕笑,指尖撫過她的臉頰,帶著偏執的溫柔。
“還記得嗎?那年在孤兒院,那麼多孩子,你偏要抓著我的手不放,奶聲奶氣地喊‘哥哥’。”
“家裡本來看好了另一個更乖的小姑娘,是我跪在爸媽麵前求了三個小時,才把你帶回來。”
他的吻一路往下,落在胸口時忽然加重力道,“你以為你是誰的?從被我牽著手走出孤兒院那天起,你就隻能是我的。”
蘇晚的睫毛劇烈顫抖,眼皮像是被灌上了鉛,睜不開。
她想反駁,想說那麼小的孩子懂什麼,可喉嚨像被堵住,隻能發出破碎的氣音。
“為什麼要看著彆人呢?”他的語氣陡然變冷。
他的指尖猛地掐住她的腰,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頭,“陸司沉有什麼好?就算你喜歡他也沒用。他是你的親哥哥,你們注定隻能做兄妹。”
“還有曆寒蕭,江辭……”他低笑起來,低低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想讓他們離你遠點,太容易了。給他們安排個絕症?或者弄個牢底坐穿的罪名?嗯……或許讓他們變成同父異母的兄弟更有趣,這樣你就永遠不能和他們在一起了。”
他的指尖滑過小腹,引起她一陣戰栗。
蘇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話語裡的瘋狂,那些輕描淡寫的殘忍計劃,像冰錐一樣紮進她的心臟。
所以蘇知予就是那個覺醒者?
他可以自由改變係統說絕無可能篡改的底層數據庫,可以隨你所欲地設置人物背景?
她掙紮著想醒過來,但身體完全不聽使喚,隻是因為恐懼,身子小幅度地顫抖了起來。
“你在抖什麼?”他忽然俯身,舔去她眼角的淚,語氣又變得溫柔。
“彆怕啊,妹妹。我不會傷害你,我隻是想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。”
“我們會像以前一樣,你畫畫,我看書,晚上我還給你煮麵,挑掉你不愛吃的香菜。”
他的吻落在唇角,帶著不容拒絕的侵略性,“隻是這一次,你不能再想著彆人了。”
“係統!係統!”蘇晚在心裡瘋狂呼喚,可腦海裡隻有死寂一片,那個平日裡機械的提示音徹底消失,像是被硬生生掐斷了信號。
她這才想起,和男主有親密動作的時候,那個幼兒園模式係統會被關進小黑屋。
絕望像藤蔓般纏緊心臟,她能感覺到蘇知予的吻越來越急切,手指也開始不安分地遊走,所過之處激起一片戰栗。
他的呼吸噴在皮膚上,粗重得像野獸,眼底翻湧的占有欲幾乎要將她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