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厭惡值依舊沒動,這讓蘇晚驚愕不已。
“係統,我剛才說的話不夠狠嗎?”蘇晚有些沮喪地問係統。
【宿主,我也不清楚啊,要不我們換個方式?】
蘇晚想了想,實在想不出什麼好方法,隻好對曆寒蕭說道:“我們走吧。”
曆寒蕭察覺到懷中人始終沒有推開自己,垂眸時眼底掠過一絲暗喜,臂彎不自覺收緊,將她更緊地護向自己胸前。
蘇知予僵立在原地,望著兩人交疊的背影,指節因攥緊病曆夾而泛白。
蘇晚從曆寒蕭肩頭望過去,瞥見蘇知予頭頂的厭惡值從28緩緩爬升至30,心臟猛地漏掉半拍。
這是她今日第一次在蘇知予身上刷到有效數值,狂喜之下竟忘了掙紮,任由曆寒蕭抱著自己大步流星地穿過醫院長廊。
直到被安置進保時捷副駕駛,蘇晚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竟然讓他抱著上了車。
曆寒蕭替她係好安全帶,就開車送她回公寓。
蘇晚看著他頭頂上的厭惡值,15的厭惡值一動不動。
“看什麼?就這麼喜歡?”曆寒蕭察覺到她的視線,低笑道。
她忽然想到了可以提高他厭惡值的方法了,心下一橫,開口道:“我們退婚吧。”
“吱——”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,保時捷在馬路中央急刹,儀表盤上的時速表從60kh驟降至0。
曆寒蕭轉頭看向她,形狀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,渾身開始散發著危險氣息:“你說什麼?”
“退婚。”蘇晚攥緊座椅邊緣,強迫自己直視他眼底翻湧的暗色,“你父親剛才不是親口說了退婚嗎?所以這婚約……”
“我父親?”曆寒蕭忽然低笑出聲,指腹碾過她下唇,動作看似親昵卻帶著壓迫感,“蘇晚,你要退的是我的婚,還是曆家的婚?”
他的壓迫感太強,她一時不敢再開口。
他忽然伸手揉亂她的頭發,銀灰色的發梢掃過她的鼻尖,“這種玩笑以後少開。”
蘇晚蹙眉避開他的觸碰,鼓起勇氣說道:“你父親不認我,不就是婚約不作數?”
曆寒蕭替她理好被揉亂的劉海,指節輕輕叩了叩方向盤,“你是和我訂婚,不是和曆明修。他的態度,與我無關。”
蘇晚提高音量,“我不管!我要退婚,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和你訂婚!”
車內空氣瞬間凝固。
曆寒蕭忽然俯身逼近,強大的氣息將她籠罩,指尖撐在她身側的座椅靠背上,形成半包圍的禁錮姿勢:“再說一遍?”
他的厭惡值升到了35。
蘇晚的後背緊緊貼上座椅,望著他近在咫尺的犬齒,咽了咽口水。
都說曆寒蕭是紈絝,但也有一些傳言,他在一些領域上手段強硬,手上也沾染過人命。
她喉間發緊,方才的強硬瞬間泄了氣,咽了咽口水後彆過臉去,不再吭聲。
曆寒蕭盯著她泛紅的耳尖,忽然低笑出聲,指尖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:“這才乖。”
他坐回駕駛位,重新發動車子,“記住,在我這裡沒有退婚,隻有喪偶。”
餘下的車程裡,蘇晚始終保持沉默,目光死死盯著車窗上的倒影,直到公寓樓出現在視線裡。
曆寒蕭將車停在樓下,替她解開安全帶時,指尖在她腕間停頓片刻:“要不,你搬到我那裡住,我還能照顧你。”
他的厭惡值又掉回了15。
“不必了……”蘇晚下意識地拒絕,卻在觸及他眼底的警告時,將後半句話咽了回去。
曆寒蕭似乎對她的識趣很滿意,傾身替她打開車門,指腹擦過她繃帶上的邊緣:“上去休息,彆碰水。”
公寓內一片寂靜,江辭的房門緊閉,顯然還沒有回來。
蘇晚癱坐在沙發上,望著茶幾上曆寒蕭方才塞給她的草莓糖,忽然感到一陣無力。
整整一天,她在蘇知予身上刷到了10厭惡值,卻在曆寒蕭這裡顆粒無收。
係統麵板上,曆寒蕭的厭惡值依舊穩穩停在15,仿佛被釘死的刻度,任她如何試探都紋絲不動。
蘇晚決定放棄這個任務對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