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卿眠感受到一麵的一團火熱,她小腹一緊,結結巴巴的說道:“你...你去衝冷水澡。”
陸滿舟悶笑一聲:“不是說,見過豬跑嗎?”
“見過....”方卿眠結結巴巴的說道“見得不多。”
“想吃嗎?”他貼在她耳邊詢問。
一團火,摧枯拉朽地燒在兩人之間,蔓延著,吞噬著,一點點的,浸沒了一切。
方卿眠瞪著眼睛,緋紅的臉頰像是初春的桃花,嬌豔欲滴。
“你流氓....”
她眼睛刮過陸滿舟的大腿,大腿根處是漆黑一片,深不見底的深淵,她的巴掌拍在他胸口,是用了勁兒,但是落在他身上,確實柔柔的,像是一陣風刮過。
“我說吃豬肉,你想什麼?”
方卿眠一愣,懊惱。
“吃豬肉也不行。”她用力推開陸滿舟,彆過頭去,指著客房內的盥洗室:“洗澡去。”
她捏住鼻子:“你剛剛下了後院的水池,臭。”
“跟蹤我?”陸滿舟挑眉,問道。
“是你自己犯蠢了。”方卿眠下床,走到房間妝台的小銅爐前,裡麵燃了一半的香餌被她倒了出來“我對香味敏感,你知道嗎?這房間點了什麼香,這香有什麼用,我一清二楚。”
“陸滿舟,你應該謝謝我跟蹤你,否則剛剛,你就被劉叔抓到,這件事鬨到陸正堂麵前,你覺得,他會不會要水池子下麵的東西,還是你這個兒子?”
陸滿舟神色一凜,顯然,他沒想到,方卿眠竟然早就覺得後院的池子不對勁了。
方卿眠沒有看陸滿舟,從妝台上找了一支簪子,挑開香爐裡剩餘的香料:“上次,陸正堂在書房說話時,我發現他對風水這個東西,並不是很相信,但是張嬸卻跟我說,後院的那個池子,是為了改陸家的風水才建的。”
方卿眠挑眉:“我當時隻是覺得,後院的池子不對勁,並不知道那個掩蓋的是什麼秘密。”
“所以在我跟你說回老宅的時候,你就覺得,我回來時為了那個池子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方卿眠將簪子放回了抽屜裡,撐著妝台,背後的鏡子照著她雪白的背“你在房間裡點了香餌,我捂住鼻子,等著你的動作,跟著你才知道了你想乾什麼。”
她想到了什麼,又笑出來:“我們很難得有步調一致的時候。”
陸滿舟凝視著她,方卿眠窺探的東西,危險,神秘。
“所以你覺得,我在找什麼?”
“錢。”方卿眠盯著他,眼睛裡一潭死水,沒有波瀾“當初陸正堂乘你去港城,手起刀落,讓陸氏那麼多部門改頭換麵,就是不碰財務,大家心裡都有數,誰都不想蹚這趟渾水,一個公司,最重要的部門是財務,最容易出事的也是財務。”
“所以,陸正堂自己貪了錢,想讓你幫他平賬,一筆爛賬甩到你頭上,隻要這筆錢你找不出來,永遠就被他捏在手心,當務之急,平了財務的帳。否則你在陸氏裁員,撤人,更新換代,他不管不問,是因為他知道你現在的不過是小打小鬨,隻要他按住你的命門,你就翻不出天。”
“所以你覺得,那筆錢會藏在陸家?”陸滿舟覺得有意思,追問她。
“對。”方卿眠回答“如果找不到這筆錢,你隻有兩個選擇,第一,頂罪,退出董事會,給所有人一個交代,第二...”
她看著陸滿舟回答:“第二,跟陸正堂低頭,從此之後,受他擺布,對他唯命是從。不論你選擇什麼,到時候,一定都是他平了這筆爛賬,所以,這筆錢一定要放在自己能夠到的地方,否則出了任何一點差錯,雞飛蛋打,得不償失。”
“隻是陸正堂沒想到,這裡,反而會被你勘破。”方卿眠挑了挑眉。勾起嘴角“聰明反被聰明誤。”
“如果這裡並不是我們猜測的他藏贓款的地方呢?”陸滿舟問。
方卿眠想到什麼,攥住他的手,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:“我給你出個主意,宛市那麼多有錢的未婚二代小姐,你找一個色誘,當了贅婿,丈母娘掏點錢填窟窿而已,不會不舍得的。”
陸滿舟沒有說話,挑眉,垂眸看著她,掐住她的腰,抱著她放在梳妝台上,大腿抵在她的小腿上,這個姿勢,無比曖昧,又無比誘惑。
“可惜,京洛風流,絕代佳人萬千,我偏偏隻鐘情方小姐。”
方卿眠瞥了他一眼,冷聲道:“京洛風流,絕代佳人,你身側,花枝萬千,不在乎一點枝繁葉濃,柳綠桃紅。”
“誰說的?”陸滿舟笑“你又汙蔑我?”
“桑窈窈和楚映梨不算嗎?”她想了想,又道“還有方意映。”
“吃醋了?”他挑起她的下巴,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方卿眠看著他,冷聲道:“有什麼好吃醋的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其實這樣的事很容易想明白。”方卿眠說道“桑窈窈是為了你母親,方意映是為了我,至於楚映梨嗎......”
“是為了什麼?”陸滿舟調笑,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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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沒猜透。”方卿眠搖了搖頭。
陸滿舟募的發笑:“心裡頭有主意,但是嘴上不肯說,對嗎?”
方卿眠冷哼一聲:“你管我?”
她抻開陸滿舟攬住她的雙手,推著他進浴室:“趕緊洗澡,洗完澡再跟我說話。”
她躺會床上,聽著浴室的水聲,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盤,從最大的聲響漸消漸止,他沒有穿衣服,小腹裹了一條寶色的浴巾,賁緊的肌肉線條從肚臍一直延伸進了白色的浴巾中,前胸與鎖骨沾著水珠,一滴一滴地滑落。
方卿眠探出頭,去夠手機。
陸滿舟皺眉,問她乾什麼。
方卿眠咽了咽口水:“唐恬恬一定想摸一摸。”
“你賣老公求榮?”陸滿舟臉色一下黑了“你自己的老公,你要分享給彆的女人?”
方卿眠劃拉著手機:“你懂什麼?這叫有福同享!恬恬平時......”
話沒說完,陸滿舟欺身,虛虛的壓住了她,從她手裡奪過手機,扔到了一旁:“有福同享?她平時給你享什麼福樂,你要這麼回報她?”
方卿眠仔細回憶,好像挺多的,但是又回憶不起來。
沐浴露的香味充斥在她鼻尖,淡淡的橡木苔的味道,他胸前的水滴,一滴一滴的滴落,熱得發燙,恨不得烙在她身上,燙出一個洞。
他緩緩逼近,她癡癡傻傻地看著,眼波流轉,她渾然忘記了身在何處,隻是覺得周遭的一切都變得寂靜。
“卿卿,我們結婚了。”他嗓音低沉,像是在誘哄,在勸慰,在逼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