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秀秀冷哼一聲,語速又快又清晰,“你也配自稱老子?四十多歲的人了,跟個沒斷奶的無賴一樣堵門訛錢。上梁不正下梁歪,你家三個兒子是不是也和你一樣,喜歡當街碰瓷耍橫!”
胖婦人一聽寶貝兒子們被罵,立即提著嗓子罵道:“我兒子個個當官的料,你個賠錢賤貨耍什麼威風!真是沒家教!”
呦嗬,白阿秀真是開眼。
難怪阮棟梁的漢堡兒子小小年紀就能辱罵親姐,原來是一脈相承。
“清朝都亡多少年了,哪來的封建製服餘孽!”白阿秀抬起眸子掃視阮家夫妻,“活成你們這樣,真是浪費糧食,汙染空氣,還不如趁早找個地縫鑽進去,至少不用麻煩你們那三個好兒子出力埋了!”
胖婦人氣的幾乎想暈過去,指著白阿秀的手指連連顫抖。
“你等著!我讓我們阮家村的人收拾你!”
“好,我等著。”白阿秀彎起唇角,抱著胳膊笑道:“倒是有一件事,忘了告訴你。”
阮家老大夫妻倆眉頭一皺,眼神雖狠,可心中莫名湧出不安。
白阿秀笑的親切,語氣就像拉家常般稀疏平常:
“全拜你們這對父母所賜,根據《公務員錄用規定》,你那三個兒子,一輩子也當不上大官了!”
“你胡說!”
阮家夫妻一句話沒說完,人群中竟擠出幾名警察。
阮成材就像是看到救星般,撲到警察麵前,“太好了,你們來了,快把那兩個殺人犯抓起來!”
“對!把這兩個不長眼的......”
話音未落,阮家夫妻隻覺得手腕一涼,竟是手銬?!
阮成材下意識企圖掙脫,可很快便被警察壓在地麵,動彈不得。
“你們尋釁滋事與勒索行為已經嚴重違法,立刻停止!如果繼續反抗,我們將會采取強製措施,這是第一次警告!”
阮成材雖在家說一不二,村裡麵橫行霸道,可當場被警察這麼一拷,十分氣勢頓時失了八分,如同泄了氣的皮球,話都差點說不清。
“不、不對啊,我們是受害者,你抓我們做什麼,你們抓錯人了!”
“圍觀的人都能作證,當然沒抓錯。”白阿秀踢了踢擔架,“阮棟梁叔叔,還有你呢,彆以為裝死人就能逃過一劫。
“那天你在鄰居麵前威脅我們時,早就被錄音錄像。
“今天同樣如此,沒想到你還拉了兩個親戚一起上你的賊船,真是意外呐。”
“勒索、尋釁滋事......”司文悅揚起眉梢,“還有誹謗,司家律師好久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了。”
阮家夫妻內心恐慌,可看周圍人多,又色厲內荏想要掙脫手銬,胡亂叫喊起來。
“大家都看啊!警察居然幫著壞人抓好人,還有沒有王法了!”
“你們這些警察肯定被司家收買了!快放開我,不然我就叫記者來了!”
警察平日見慣各種奇葩,冷靜警告道:“你現在的行為已經涉嫌誹謗與妨害公務,立刻停止不實言論,否則將承擔相關法律責任,這是第二次警告!”
眼瞅著麵前幾人不善的眼神,阮家夫妻頓時不敢動彈。
這時,年輕警察剛要靠近,阮棟梁卻忽的抬起半個身子,頭上明晃晃一個紅腫的大包,他指著親哥道:
“警官,我是被逼的,我沒想要那麼多錢。都是我哥我嫂子,她們非要抬著我來學校勒索,警官,請你一定要相信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