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傅氏揩了揩眼角的淚道:“瞧我高興得都忘了!走,咱們快進裡麵喝茶。”
傅氏看向那少女,百感交集道:“小妹,這是你的女兒吧?”
“是的阿姐,這是我女兒,秀麗。秀麗,還不快叫你姨母?”小傅氏連忙道。
田秀麗乖巧地朝傅氏福了一禮,“見過姨母。”
“真是個好孩子。”傅氏忙扶起她,誇讚道,“秀麗長得可真是標致!”
田秀麗麵色微紅。
女兒得到誇獎,小傅氏臉上的笑容更深了,為女兒介紹溫言,“秀麗,這是你姨母的孩子,你喊他……”說到這裡,她才想起來,忙看向傅氏問道,“阿姐,阿言今年多大了?”
“他今年十八。”傅氏回道。
“呀,竟跟辰哥兒同歲呢,那阿言是幾月生的?”小傅氏又問。
“阿言是八月生的。”傅氏說到這裡,眸底掠過一絲黯然。
“我們辰哥兒是三月生的,那辰哥兒大阿言好幾個月呢。”小傅氏道,“秀麗今年十六,理應喚阿言表哥。”
田秀麗聞言,朝溫顏福了一禮,“見過表哥。”
“表妹不必多禮。”溫顏連忙道。
田秀麗直起身來,走到傅慧雪身邊。
兩個小姑娘,嘀嘀咕咕地說起話來。
“對了小姑母,怎麼不見姑父和表哥?”進了府門後,傅懷詢問道。
“今日不休沐,你姑父去署衙上值了,景辰則去國子監了。”小傅氏解釋道。
傅懷便沒再多問。
進了前廳,喝了兩杯茶後,傅懷便坐不住了,拉著溫顏道:“她們女眷說話,我們待著好沒意思,不如我們出去轉轉?”
“表弟自己去吧。”溫顏拒絕了。
傅懷皺眉看著她,“待在這裡,你不嫌悶?”
“不嫌啊。”溫顏搖頭,“難得見到姨母和表妹,聽她們說話,是一件開心的事情。”
傅懷噎住。
“你這個皮猴,自己貪玩,可彆帶壞阿言。”小傅氏笑罵道。
傅懷悻悻道:“那你們說話吧,我出去轉轉。”說完,便趕緊溜了。
小傅氏搖了搖頭,“懷哥兒也老大不小了,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?二嫂也不管管。”
這話,傅氏幾人不好評論,便沒搭腔,低頭喝茶。
可小傅氏卻說到了興頭上,繼續道:“懷哥兒跟景辰是同一年生的,我們景辰,明年都要參加科考了,可懷哥兒卻還整日無所事事。對了,阿言也跟他倆同歲,想到以後要做什麼了嗎?”
“姨母,我準備參加明年的春闈。”溫顏回道。
小傅氏一愣,以為自己聽錯了,聲音微微拔高,“你說你要參加什麼?”
溫顏訝異地看了她一眼,但也隻以為她是真的沒聽見,便重新說了一遍,“姨母,我和娘親此番來京城,就是為了參加明年的春闈。”
小傅氏這回確定自己沒聽錯,一臉詫異地打量著她,“就你?”語氣裡帶著難以掩飾的輕蔑之意。
溫顏聽出她話裡的輕蔑,剛才對她的好印象,瞬間蕩然無存。
“我要參加春闈,姨母是有什麼疑慮麼?”溫顏淡淡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