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綠洲的第一縷陽光剛爬過沙山,二柱就抱著空油紙包在湖邊瘋跑——他昨晚藏的最後半塊沙棗糕不見了,翻遍帳篷都沒找著,最後懷疑是被陳宇“偷”了,正追著人喊:“陳哥你彆跑!肯定是你把我糕藏起來了!我都看見你嘴角沾著糕渣了!”
“我那是昨天吃的!”陳宇舉著骨刀躲到陸沉身後,勇氣圖騰的金光閃了閃,“再說你那沙棗糕硬得能砸沙蠍,誰稀得偷?”
兩人鬨得正歡,二柱突然“嗷”一聲蹦起來,手往腰上捂——他昨晚被沙晶碎片劃傷的地方,突然燙得像貼了塊燒紅的沙棗糕,掀開衣服一看,所有人都愣住了:
原本淡紅色的傷口,竟變成了片沙粒狀的印記,形狀還特離譜——是個歪歪扭扭的沙棗糕,邊緣還沾著“油紙”紋路,金光正從印記裡滲出來,燙得二柱直跺腳:“臥槽!這啥玩意兒?是威廉姆斯的仇還沒報,回來燙我了?”
“傻小子,這是沙痕。”陸沉走過來,掀起自己的袖口——他手腕上,駱駝車消失的位置,留著個戒指形狀的沙痕,三戒圖騰的紋路隱約可見,“蘇晴昨晚檢測過,所有參與過戰爭的人,身上都會留這個,是執念的印記。”
話音剛落,周圍的人都開始找自己的沙痕——巴圖爺爺的沙痕在骨杖握過的掌心,是和平圖騰的形狀;老楊的沙痕在當年搶水囊的手腕上,泛著淡淡的贖罪金光;蘇晴的沙痕在檢測儀碰過的指尖,是道綠色的數據流紋路;連隔離營的念念,胸口都有個紙飛機形狀的沙痕,是之前舉紙飛機時留下的。
“最絕的是艾麗西亞姐!”二柱突然指向湖邊,所有人望過去——新綠洲的湖岸線,竟天然形成了道骨笛形狀的沙痕,金光順著湖水波動,連湖裡的魚都繞著沙痕遊,“這哪兒是印記啊!這是大漠給艾麗西亞姐立的碑!”
蘇晴蹲在湖邊,檢測儀貼著沙痕,屏幕上跳出滿屏綠色數據:“這不是普通印記,是大漠的意識在保護我們。沙痕會在持有者產生強烈執念時發燙,提醒彆被欲望控製——比如二柱你剛才滿腦子找沙棗糕,執念太盛,所以沙痕才燙你。”
“啊?找糕也算執念?”二柱撓著頭,剛想說“那我以後還能不能吃糕”,腰上的沙痕突然又燙了下,嚇得他趕緊改口,“我錯了!我以後少吃點!不,我隻吃半塊!”逗得眾人哈哈大笑,連湖水裡的魚都像是笑翻了,濺起一圈水花。
可笑聲沒持續多久,老楊突然捂著手腕蹲下來,臉色發白——他手腕上的贖罪沙痕正瘋狂發燙,眼前竟閃過當年搶牧民水囊的幻影:年幼的牧民孩子哭著追他,手裡還攥著塊沒吃完的沙棗糕。
“彆想了!那都是過去的事了!”陳宇趕緊扶住他,勇氣圖騰的金光罩住老楊的手腕,沙痕的燙意漸漸消退,“你現在都跟著我們贖罪了,還揪著過去乾嘛?”
老楊喘著氣,看著手腕上淡下去的沙痕,聲音發顫:“剛才突然控製不住想搶……要不是沙痕燙我,我差點就失控了。這玩意兒真能保護人。”
“不止保護,還能幫咱們打架!”二柱突然一拍大腿,想起之前用沙棗糕砸沙蠍的事,“上次我沙痕燙的時候,扔出去的糕都帶金光!蘇晴姐,你說我要是故意讓沙痕發燙,能不能把沙棗糕變成炸彈?”
蘇晴還沒回答,遠處突然傳來湯姆大叔的喊聲:“不好!有沙晶傀儡漏網!”眾人轉頭,隻見沙源方向飄來幾個青灰色的傀儡,是之前威廉姆斯崩解時沒清乾淨的,正朝著綠洲的沙棗樹苗撲去。
“抄家夥!”陳宇第一個舉骨刀衝過去,勇氣圖騰的金光暴漲,可剛靠近傀儡,手腕的沙痕突然發燙——他腦子裡閃過“一定要保護樹苗”的執念,差點用力過猛劈到自己人,趕緊收力調整。
二柱也扛著火箭筒衝過來,剛想扣扳機,腰上的沙痕突然燙得他手一抖,***擦著傀儡飛過去,炸出片金光——沒想到歪打正著,金光裡竟裹著沙棗糕的甜香,傀儡碰到金光,瞬間就化了。
“臥槽!這波是沙痕幫我瞄準了!”二柱興奮得跳起來,故意想“吃沙棗糕”,讓沙痕發燙,果然,火箭筒的炮口泛起金光,再扣扳機,金光直接把剩下的傀儡全炸成沙粒,“爽爆了!以後我這沙痕就是‘糕之發射器’!”
可就在這時,陸沉突然望向沙晶巨人崩解的方向——那裡的沙地上,竟有道若隱若現的沙痕,是威廉姆斯留下的,形狀像半塊銀鳥碎片,此刻正泛著微弱的金光,像是在提醒什麼。
“蘇晴,檢測下那道沙痕。”陸沉的聲音嚴肅起來,掌心的戒指沙痕也開始發燙,“我總覺得不對勁,威廉姆斯的沙痕不該這麼弱。”
蘇晴趕緊把檢測儀對準方向,屏幕上突然跳出道紅色警告——威廉姆斯的沙痕裡,竟藏著絲銀色的能量,不是祭司的殘魂,而是段意識:“小心……沙源核心……祭司殘魂沒散……在重組……”
“啥?那老東西還沒死透?”二柱舉著火箭筒就想往沙源衝,腰上的沙痕突然狠狠燙了下,疼得他齜牙咧嘴,“又燙我!這次我沒想吃糕啊!”
“是提醒你彆衝動!”蘇晴拉住他,指著檢測儀上的地圖,“沙源方向的能量波動很奇怪,所有沙痕的能量都在往那邊彙,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。”
紮羊角辮的女孩突然走過來,她掌心的雙重血脈沙痕正泛著金光,指向沙源:“我能感覺到……威廉姆斯叔叔的沙痕在喊我們……不是危險,是幫忙。”
陸沉的戒指沙痕燙得更厲害了,眼前竟閃過湖底三戒圖騰的幻影——圖騰的光芒正與所有沙痕產生共鳴,湖底的漩渦又出現了,裡麵映出記憶之門的輪廓,門後隱約有無數沙痕在閃爍,像是在等他們彙合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陳宇握緊骨刀,勇氣圖騰的金光與沙痕呼應,“沙痕到底是保護我們,還是在給記憶之門指路?”
蘇晴的手指飛快地敲擊鍵盤,突然“呀”了一聲:“我找到原因了!所有沙痕的能量,都和初代守沙祭司的殘魂能量相反——我們的沙痕是‘和平執念’,祭司的是‘仇恨執念’,沙痕在提醒我們,祭司在靠仇恨重組,隻有靠所有沙痕的和平能量,才能徹底封印他!”
“也就是說,咱們的沙痕是終極武器?”二柱眼睛一亮,腰上的沙痕又燙了下,這次他沒躲,反而笑著說,“燙吧燙吧!越燙越有勁兒!等會兒我就用‘糕之發射器’炸祭司的殘魂!”
可就在這時,所有沙痕突然同時劇烈發燙,連湖岸線的骨笛沙痕、威廉姆斯的銀鳥沙痕都在發光,指向同一個方向——沙源核心的記憶之門!湖底的三戒圖騰也爆發出金光,投射出段模糊的影像:
初代祭司的殘魂正坐在記憶之門後的石椅上,周圍纏繞著無數黑色的執念能量,他手裡舉著半塊與陸沉圖騰互補的碎片,冷笑著說:“你們的沙痕確實能封印我,但前提是……你們敢走進記憶之門。門裡有你們最害怕的執念,陸沉的戰友、艾麗西亞的父母、威廉姆斯的母親……你們敢麵對嗎?”
影像消失的瞬間,所有沙痕的燙意突然消失,轉而泛起溫暖的金光——像是大漠在鼓勵他們,又像是在提醒,這是最後一場戰鬥。
陸沉握緊掌心的戒指沙痕,看著身邊的戰友們:“不管門裡有什麼,我們都得去。沙痕是大漠給的禮物,也是責任。”
“對!我跟你去!”二柱扛起火箭筒,腰上的沙棗糕沙痕閃著金光,“我倒要看看,祭司那老東西敢不敢吃我用沙痕做的‘超級沙棗糕炸彈’!”
陳宇、蘇晴、巴圖爺爺、老楊,還有隔離營的孩子們,都舉起手,身上的沙痕同時發光,像一片金色的星海:“我們一起去!”
新綠洲的陽光灑在所有人身上,沙痕的金光與湖水、樹苗的綠色交織在一起,形成道堅固的光帶。可沒人知道,記憶之門裡等著他們的,除了祭司的殘魂,還有更恐怖的真相——所有沙痕的起源,竟與初代守沙人和沙蠍的“沙之契約”有關,而這場契約,才是千年仇恨的真正根源。
陸沉看著沙源的方向,掌心的沙痕突然與湖底的圖騰產生強烈共鳴,他知道,最後的決戰,終於要來了。而記憶之門裡,藏著的不僅是祭司的陰謀,還有每個人心底最深的執念——他們能否靠沙痕的力量,既封印祭司,又守住自己的本心?
沙痕的金光越來越亮,像是在回答:“能。因為我們的執念,是守護。”
可就在眾人準備出發時,二柱突然“哎呀”一聲,指著自己的沙痕:“我的沙痕……怎麼變成雙層的了?裡麵還裹著個小小的銀鳥碎片!”
所有人都湊過去一看——二柱腰上的沙棗糕沙痕裡,竟嵌著絲威廉姆斯的銀鳥能量,金光與沙棗糕的紋路交織在一起,像是在形成新的圖騰。
蘇晴的檢測儀突然瘋狂報警,屏幕上跳出一行紅色數據:“沙痕在融合!威廉姆斯的殘魂能量正在與二柱的沙痕結合!這不是意外,是大漠的意識在安排!”
二柱看著腰上的沙痕,突然笑了:“看來威廉姆斯叔叔是想跟我一起炸祭司啊!這波血賺!”
陸沉的眼神變得堅定,舉起三戒圖騰:“出發!去沙源核心!讓祭司看看,我們的執念,有多強!”
金色的光帶順著沙痕的方向,朝著沙源核心延伸。這場關於沙痕、執念與守護的終極之戰,終於要在記憶之門後,拉開序幕。而門裡的真相,到底會讓他們救贖,還是徹底沉淪?
答案,隻有走進門裡,才能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