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相守(上)一共在二十二個州/城發售,總共準備了兩萬三千本。
有心人推動下,銷售很快,五天時間,基本告罄。
子墨給梁幼儀稟報:“郡主,長相守上冊已經發售完畢,共到手一萬一千五百兩銀子。”
芳芷驚奇地說:“竟然能賺到這麼多銀子?”
原本郡主說把兼祧兩房的消息卡個機會放出去,她還想著花錢找謠將動用樓船軍散播消息,郡主阻止了。
說太後護著傅璋,隻要武德司的人出動探查,抽絲剝繭,肯定查到自己人頭上。
子墨認識一個擅長寫話本的人,把這個故事交給他。
就算太後想護著傅璋,也得拿出證據了,彆人寫個話本算什麼大罪?
聽芳芷說賺錢,梁幼儀說:“也賺不到多少銀子,刻印材料、工時、運到各地的路費,各個銷售書鋪也要分去三成左右的利潤,這些都是成本。”
七七八八扣去,總利潤估計也就兩千兩。
不過能賺兩千兩也極好,因為郡主原本就不是想著賺錢。
抱樸苑。
傅璋從那天與雲裳郡主退了婚,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。
在宮裡,一向對他器重的太後娘娘,毫不猶豫地解除他所有的官職,一擼到底。
那些平時對他敬重、巴結逢迎的大小官員,都拍著他的肩膀說:“傅大人,你可是立了大功。”
那道遺詔,是大陳皇室一直想要收回的一把頭頂的利劍,太後迫切地想名垂青史,犧牲他很正常。
次日,他按照平時的習慣,卯時上朝,卻在宮門口被禁軍攔住:“非朝廷官員禁止入內。”
他愕然地對禁軍頭領說:“你們攔我?瞧清楚,是本官。”
那禁軍首領倒也沒有挖苦諷刺他,隻問了一句:“禁軍隻按規矩辦事,請問閣下是哪個部的官員?”
傅璋想說昨天革職隻是太後權宜之計,但,這話沒法明麵講。
原先的同僚,都對他視而不見,連一個搭理他的都沒有。
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又坐了轎子回府,半道遇見千傑騎馬上朝,本來都過去了,他又掉頭攔住他的轎子。
傅璋急忙打招呼:“千大人。”
千傑麵無表情地說:“傅璋,看在我們以前同朝為官的份上,提醒您一句,您現在已經不是朝廷官員,你沒有資格乘坐四品官轎,這不符合規製。”
傅璋下了轎,看著千傑遠去的背影,往路邊靠了靠,在正月的寒風裡待了很久,步行回府。
回府的一路上,沒人給他打招呼,老百姓的喜怒都掛在臉上,沒人給他麵子。
回到府裡,被接回府的姚素衣及四個孩子,都愕然他怎麼去而複回,他懶得解釋,回到書房。
他不是年輕小夥子,為官十幾年,太清楚人情冷暖,太知道一路走來的不容易,他若不儘快官複原職,朝堂就再也沒有他的位子。
他必須儘快恢複官職。
剛好,戶部來提那五千石糧食,他心裡恨太後的薄情,他都被免職,他今天沒有去上朝,太後看不到嗎?竟然還派人上門來提糧食?
可現在根本得罪不起太後。
戶部的官員到底是來提糧食的,還算客氣:“傅老爺能獻出五千石糧食,可解了朝廷的急,如今內外交困,糧食最是緊俏。”
說者無意聽者有心,傅璋沒在意他們的稱呼,忽然想到一個官複原職的捷徑。
他手頭總共七萬石糧食,反正吃不完也要生蟲,他就獻出去三萬石,太後也有個由頭恢複他的官職。
可還沒等他想著給太後捎話捐贈糧食,姚素衣就跌跌撞撞來報,府裡糧庫的糧食,被盜了!
他去查看,果然,靠牆的偽裝被人移開過,地下庫房,一袋糧食也沒了。
要知道,地下那一萬五千石糧食,都是麻袋裝好的精米!
倒是方便盜賊偷盜了。
他想都沒想,直接衝去定國公府。
這事肯定是雲裳郡主乾的,嫂嫂不可能偷盜自己的糧食。
走到半道,他才想好了理由。
但是他沒想到雲裳郡主再也不是以前的雲裳郡主了,態度十分強勢,根本不配合他。
她叫他提供她在期間被盜的證據,還要他去問問晨兒的兩萬四千兩銀子是從哪裡來的,否則對他不客氣,大約是揍他的意思吧?
傅璋回到府裡,姚素衣急忙過來,臉上既焦急又憤怒:“雲裳郡主沒過來?她怎麼說的?”
傅璋安撫地說:“嫂嫂不必擔憂。晨兒在哪裡?”
“小叔找他做什麼?”
她這個時候眼神躲閃,有些心虛的樣子,傅璋心裡咯噔一聲,說道:“你叫他出來,我有些事問他。”
“小叔……”
“叫你去你就去。”傅璋的聲音開始發怒,“我不能複職,你以為他還能在東麓書院待下去?”
姚素衣趕緊去找傅鶴晨。
傅鶴晨回來,眼裡已經有緊張之意。
傅璋心沉了一下,還是溫和地開口:“晨兒,你在麒麟閣拍了兩盒極品印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