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性送去蛟龍國,要禍害就去禍害蛟龍蠻子吧……
梁勃忌憚又嫌惡地看了一眼梁幼儀,再次向蕭千策求情。
蕭千策惱怒地說道:“朕知道,定國公府一手遮天。朕年紀小,母後依附於定國公府,你們覺得我們母子都離不開定國公府,把朕和母後做提線木偶。”
梁勃撲通跪在地上,膽戰心驚地說:“陛下如此說,老臣惶恐至極,整個定國公府,對陛下和太後忠心耿耿,日月可鑒。若有不臣之心,三刀六洞,不得好死。”
他發毒誓,蕭千策便再也不說話,隻繃著小臉對侍衛說:“梁老夫人到底是朕的外祖母,打三十板子吧,以儆效尤。哦,對了,把人拉到外麵去行刑,彆臟了姐姐的院子。”
梁勃心裡叫苦,他們都六十多歲了,彆說三十板子,就連十板子也承受不起啊!
蕭千策這孩子年紀不大,心咋那麼狠?
可他此時再也說不出什麼,梁老夫人禍從天降,被拉在外麵遊廊下,劈裡啪啦打了三十大板。
三十板子打完,梁老夫人早就沒了聲音。
梁勃不恨蕭千策,他恨梁幼儀,沒事帶著陛下玩什麼泥巴?
桃夭拖著大掃帚在他院子裡一邊掃一邊說:“老太爺,陛下玩泥巴多好,給府中省銀子,不然他要什麼,你不得砸鍋賣鐵滿足他?小孩兒誰不喜歡玩泥巴呀,他長大,記得在外祖家的快樂,一定會對府裡人好的呀!”
梁勃想了想,罷了,不處罰儀兒了。小妖精說得有理。
梁老夫人醒來,疼得哭都不敢大聲,府裡早就有人進宮去請太醫,梁勃把府裡人都叫來,叮囑今日的事一個字都不準外傳,誰敢傳出去剝皮抽筋,家裡連坐。
去宮裡請太醫的人也沒敢說,太後萬一因此懲罰蕭千策,被這孩子懷恨在心,不是為定國公府種下禍根嗎?
蕭千策是太後唯一的兒子,也是定國公府榮華富貴的指望。
太醫給梁老夫人檢查後,搖搖頭。
柳南絮問道:“怎麼樣?有沒有傷到筋骨?”
“老夫人年紀大了,摔一跤都可能骨折,就算侍衛留了手,這三十板子也受不住。老夫人以後的日子,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。”
柳南絮沉默了。
祖母癱瘓,婆母半癱,五個少將都被活捉,斷手腳筋,嫡女要和親蠻族……
大陳第一權貴,說倒就倒了!
消息傳到竹塢,梁幼儀臉上淡淡的,拿出名單,“施納月(梁老夫人閨名)”名字上畫了個圈兒。
她肯定是不會再帶著蕭千策玩膠泥了,並非不想與梁老夫人唱對台戲,而是不想給蕭千策彌補的機會,泥彈的事,就叫他永遠落下遺憾。
就叫蕭千策在遺憾中,記恨梁老夫人一輩子,即便她癱瘓了,也不心軟,不原諒。
忽然記起夢中,蕭千策親政後,第一件事就是滅了定國公府,是不是就因為一件件不起眼的小事,自幼在他心裡埋下仇恨的種子?
午時,玩累了,蕭千策去華宇堂用膳、午休。
伴鶴進來,向梁幼儀稟報:徐家糧倉的十萬石糧食已經全部轉移完畢。十箱珠寶、珍惜藥材,全部運去了萊州。
“主子,疊錦傳信,寧國漕司五年前定製了一艘巨舟,長四十四丈,寬十八丈,配有九桅十二帆,是當今世上最大的船,去年造好了,寧國遭遇天災,國庫拿不出剩下的一半銀子,那船一直曬太陽。疊錦想問問主子,要不要買下來?”
“要啊!這種大船,可遇不可求。”
“寧國定製時,契約上成交價是兩百萬兩銀子,疊錦壓到一百七十萬兩。”
一下子壓下三十萬兩,沒想到疊錦還有經商的天賦!
這兩日抱樸苑要拍賣,就用賣抱樸苑的銀子換這條大船。
船,造價高,前期投入極大,若不是她的封地是個島,她也不想玩船,投入大,風險也大,燒錢!
兩人說話間,子墨現身,笑嘻嘻地說:“郡主,聆音閣傳來三條新消息,你想先聽哪一條?”
伴鶴冷冷地看著子墨,這個小子哪裡像個暗衛?話那麼多!
子墨:本來就不是暗衛,哥哥隻是個不太冷的殺手!
“你喜歡先說哪個就說哪個。”不知道怎麼回事,梁幼儀心怦怦直跳。
鳳闕有好消息了吧?
“第一條,因為太後娘娘臨陣換將,容雲鶴於二月下旬班師回朝,俞成忠士氣大漲,待朝廷再次下旨令容雲鶴強勢平叛時,已經來不及了,容大將軍被叛軍包圍,在宛邑大戰,容大將軍,敗了!
第二條,靖南王聽聞太後派郡主去北境送糧草,又聽到皇家秘聞,郡主實際是去和親,已經帶親兵,日夜兼程在來京城路上。
第三條,赤炎王朝已經把安北國全部打下來,蛟龍國赫然發現自己被四麵包圍,變成了赤炎王朝的一個湖心島。蛟龍國已自願成為赤炎王朝的附屬國。欲知詳儘,請看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