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讓自己去勸更娜,更難先是一愣。
這是人乾的活?
對方穴道要是還被封著去也就去了,可要是不封著現在去見她就是自尋死路。
倒不是因為殺死更海。
正如更海自己說的那般,更娜和更蠻對他確實是明著恨。
就拿更蠻來說,為什麼帶著麵具,就是因為更海不想見他仇視自己的臉。
而兩人這樣的恨,同樣適用於更難。
與更蠻關係很好的更娜,絕對會為了他複仇。
更難愣了片刻,嬉皮笑臉道:“張兄弟,咱倆剛才聊到哪了?”
不給張有力回應,接著又問:“聖女大人,鹽礦場的半成收益,張兄弟說的真算麼?”
瑪妮婭看向張有力,哪裡知道兩人剛才談的什麼。
張有力順勢摟住瑪妮婭的柳腰道:“區區小事,你覺得我說的算不算?”
見瑪妮婭麵露認可的微笑,更難索性朝屋裡喊:“阿奴,打現在起,張兄弟就是你的主人了,待他你得像待我一樣……不,要比待我還好,聽見沒?”
阿奴對這話聽得一知半解,卻聽出了更難要拋棄他。
撲通一聲,當即跪在了地上:“公…公子,阿…阿奴可以吃得更少,求…求您……”
話沒說完,就被更難一腳踹翻:“艸!給你找了個比本公子好的主子你還不樂意了,說你是賤骨頭一點都不假!”
“他娘的還不給張兄弟請安,看老子不……”
眼看又一腳抬起,他的肩膀已經被一隻大手按住。
扭頭見張有力,退到旁邊的同時不忘說:“張兄弟,這骨頭賤得很,要想聽你的話就得打。”
張有力懶得多看他一眼,蹲下身看著不敢抬頭的阿奴:“幾歲了?”
阿奴茫然搖頭。
張有力接著問:“願意跟著我不……我這人太大能耐沒有,不過管你吃飽吃好還是可以的。”
“燒雞,烤鹿肉,醬牛肉,再配上一大碗白米飯,可惜了不在家裡,不然非得露兩手給你。”
“還有……”
隨著張有力報上各種菜名,阿奴喉嘴角已經流出了口水,還不自覺地將頭抬了起來。
張有力見差不多了又道:“要是願意,現在就站起來跟我走。”
阿奴噌地站了起來:“阿,阿奴願意!”
更難看得實在沒忍住,語氣幸災樂禍道:“又賤又蠢的玩意,趕緊喊公子啊!”
彆看阿奴麵無血色,比之張有力還要瘦上不少,可那飯量……
念及此的更難,隻覺這筆生意更劃算了。
阿奴又要跪拜,被張有力給攙扶住:“我可不是小白臉,以後喊三爺。”
阿奴使勁地嗅了嗅,要將張有力的味道刻在腦子裡:“三…三爺。”
看著三人離開,更難揮手作彆道:“聖女大人張兄弟慢走,有什麼彆的指示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為兄啊。”
“阿奴鼻子比狗還靈,得空去黑山縣城找為兄,酒水女人……”
後麵的話沒說完,扭頭就進屋關上了屋門。
一人一彪一鴉迎著張有力三人而來。
來人正是更娜。
肩膀上站著那隻大烏鴉,身後跟著黑彪。
烏鴉作為戰利品被帶回了鹽礦場,又經過瑪妮婭的手給了更娜。
麵對三人,黑彪已經做出進攻的姿勢。
而烏鴉則朝著張有力嘎嘎叫,還轉過身展示它漏風的屁股。
更娜用族語訓斥了一聲,一彪一鴉這才消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