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視線從張有力身上掃過，此刻的張有力已掏出那根虎牙把玩。
選擇將他無視的更娜，對著瑪妮婭行禮，依舊用黑龍族語開口：“妮婭族長，我依舊不會考慮你說的那些。”
“至於更氏，我從來都不屑於管他們，也不希望他們牽連到我。”
瑪妮婭沒說什麼，隻是朝著她輕輕點頭。
更娜讓開道路，等三人走過便直奔更難住的那間屋子。
張有力扭頭看了一眼，那扇屋門已經被暴力破開。
轉過頭好奇問瑪妮婭：“她剛才跟你說了什麼？”
瑪妮婭道：“她對你們南楚，特彆是南楚邊軍，從來都是恨之入骨，也像對她的父親一樣。”
“懂了。”張有力點頭：“話說，你過來應該是找我的吧？”
瑪妮婭停步，看向他彆在腰間的虎牙：“我想去看看你找到他的地方。”
……
暴力破除的屋門內，已經是狼藉一片。
一隻比男人還粗壯的大手，掐著更難的脖頸抵在牆上：“為什麼要殺死更蠻？”
帶血的吐沫吐在更娜臉上，更難沙啞著嗓子道：“你倒是忘得一乾二淨了。”
更蠻的舌頭當初可是更難替更娜割下的。
原因也非常簡單，就因為更蠻為保護更娜對父親撒了謊。
若沒有更難攬下這活，更娜早就是一堆爛骨了。
也因為這件事，更蠻隻要有機會，就要跟他分出生死。
回憶湧來，更娜的手先是一鬆，隨即又加重了力道：“現在他們都死了，你滿意了吧！”
更難的嘴裡依舊硬，哪還有平日裡的見風使舵：“嗬嗬，我當然滿意了，可惜沒能再借他們的手……”
話沒說完，已經發不出聲音。
眼看都翻白眼了，更娜突然鬆了手：“一命抵一命，你這條狗命老娘早晚都會取。”
更難半癱在地上，劇烈咳嗽著嗤笑：“不就是害怕殺了我，自己也走不了麼。”
“你說你也是的，好不容易才活到了現在，總跟自己過不去乾嘛。”
“就你跟妮婭的關係，這可是掌控更氏的大好機會。”
“噯，彆走啊，不跟楚人合作跟我合作唄……”
等人消失不見後，更難才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，“做好人真難啊……他娘的，這筆賬得算在張兄弟身上才行，這時候看上什麼不好，偏偏看上那塊賤骨頭。”
……
今夜星光閃閃，穿過蒸騰的水汽，一男一女已經站在那個山洞口。
背著個竹簍的張有力將點燃的新火把遞給瑪妮婭：“時間緊迫，我先去采些山貨，你要是乏了，可以就地泡個溫泉。”
接過火把的瑪妮婭，讓人感覺心事重重。
張有力已經清楚她口中的那個“他”是誰，輕拍著她的後背道：“去吧，這裡麵很安全。”
一路走來，都沒有說山洞內沒有人的屍骨，也算是留給對方的希望。
等瑪妮婭進去後，張有力才選擇離開。
這四周又長了不少野生菌，有的都已經爛掉了。
隻是還沒走幾步，他眼中就跳出了那本金色族譜。
族譜自動翻閱，瑪妮婭的名字出現在眼前。
【瑪妮婭（99％）】
這不還沒到100％麼，怎麼就……
張有力往下一看，狀態那一欄上多了兩個正在發光的字眼。
【懷孕】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