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國舅,張公子,快快請坐!
顧某本想主動來拜見二位,沒想到你們卻先到了,失禮失禮。”
涼亭中,看到顧塵風主動起身相邀,無比熱情的態度。
原本氣勢洶洶的蕭國舅和張郵,都有些不會了。
差點忘記自己前來的目的。
蕭國舅的目光,先是瞥向了亭中的蘇大家。
這位名滿帝都的大家,依舊是風姿綽約,美妙如畫。
可對方卻看也沒看自己一眼,目光始終追隨著顧塵風。
仿佛這世間男子,在她的眼中,隻有顧塵風一人。
一時間,蕭國舅心中嫉妒與怨恨的火焰,熊熊燃燒。
那張蓄著八字胡須,白胖的臉龐,嘴角微微扯動。
“嗬嗬……三少不必客氣,顧家乃國之棟梁,三少亦是人中龍鳳。
此前一直無緣與三少往來,蕭某深感遺憾。
今日借此機會,自然要來討杯酒水,結交一番。”
同為帝都權貴圈有名的紈絝。
這位蕭國舅,卻自詡清高,不屑與顧塵風這種廢材來往。
又因顧家的權勢熏天,也不曾招惹。
兩人都是各玩各的,算是紈絝版的“王不見王”。
雖然知道,對方肯定不安好心,但顧塵風同樣是笑臉相迎。
一番寒暄客套下來,這兩人幾乎要稱兄道弟,彼此勾肩搭背。
亭中的三女,也因這兩人,和一群國子監學子的到來,暫時恢複到和平狀態。
氣氛看似和睦平靜。
但凶險,卻往往藏在這平靜之下。
正與顧塵風勾肩搭背,一副熟絡模樣的蕭國舅。
在飲下一杯酒水後,忽然朗聲笑道。
“哈哈哈……三少,我突然想起一事。
近來,整個帝都文壇,被三少所作的一首《醉西廂》,壓得抬不起頭來。
三少大才,當稱帝都詩魁呀!”
因為涼亭空間有限,跟隨蕭國舅和張郵前來的,那群國子監學子,都在亭外設立的坐席落座。
方才眾人都是各自宴飲。
此時,蕭國舅突然提高了音量,說出這番話。
亭外頓時安靜了下來。
眾國子監生員們,表情也變得有些怪異。
近日,醉西廂這首詩詞的影響力,仍在發酵。
雖然有很多文人才子,抨擊這首詩詞,脂粉氣太重,卻無人敢質疑其文采。
詩篇的確是上好之作。
可蕭國舅那句,壓得帝都文壇抬不起頭來的說法。
甚至稱顧塵風為“帝都詩魁”。
就太打帝都文人臉了。
在場這些國子監生員們,便是帝都文人中,最頂尖的一撮,頓時感覺有被內涵到。
數息過後。
亭外一名容貌清秀,青衣樹冠,作文人打扮的青年,起身朝顧塵風拱手。
“在下國子監學子,鄒泰,近來得聞三少所作《醉西廂》,亦是深感欽佩。
想不到三少竟有如此大才,看來世人此前,對三少的評價,多有謬誤!”
麵對此人的恭維,顧塵風隻是淡笑擺手。
“無妨無妨,本少向來不在乎虛名,那首詩詞也是隨意之作,承蒙諸位抬愛了。”
聞言,在場不少人,心中都暗自腹誹。
“這家夥還真敢說是他做的詩詞,還‘隨意之作’,簡直是厚顏無恥。”
此時,鄒泰臉上也浮起一絲玩味笑容。
並再度拱手,將身子壓低。
“三少驚世大才,還如此謙遜,學生受教了。
今日適逢金麟盛會,我等國子監學子,對三少亦是仰慕崇敬。
鄒某鬥膽,懇請三少現場賦詩一首,方不負我等虔誠求學之心。”
此言一出,涼亭內外的氣氛,頓時發生微妙變化。
顧塵風這首醉西廂,有貓膩,極有可能是請人代筆。
這在帝都輿論圈,早已不是秘密。
可知道真相是一回事,當著正主的麵,戳破此事,又完全是另一回事。
顧塵風是何許人也。
堂堂帝國右相的孫子,鎮北大將軍親兒子,顧家三代第一繼承人。
此等熏天權勢的貴胄,誰敢當麵讓他難堪?
可此時,鄒泰卻站出來了,灼灼地望著他。
亭中的顧塵風,也是目光微微一眯。
他知道,敵人“拔刀”了!
顧塵風淡然擺手。
“作詩,就免了吧,顧某向來不喜賣弄文采。”
一旁的蕭國舅心中冷笑,麵上卻高聲斥道。
“大膽,姓鄒的,你是什麼身份,也敢讓三少為你作詩?”
人群亦是議論紛紛。
此時,會場周圍的人群,早已被此處的風波所吸引,紛紛圍攏上來。
眾人矚目之下,周泰連忙躬身,連道不敢。
“國舅誤會了,學生豈敢指令三少。
學生不過是敬仰三少的驚世才華,想要當麵聆聽教誨。
想必在場諸公,諸位同窗們,也想見識一下,我帝都詩魁的才華吧。”
所謂,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對於顧塵風抄詩揚名之事,帝都文人們嗤之以鼻,卻不敢正麵指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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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有鄒泰當出頭鳥,人群頓時受到了鼓舞,紛紛出言。
“是呀,我等也仰慕三少詩才,萬望三少不吝賜教。”
“堂堂帝都詩魁,現場創作一首詩詞,應該不會有什麼難度吧。”
“三少大才,切莫敝帚自珍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