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現場起哄聲一片。
有人揣著明白裝糊塗,想讓顧塵風出醜。
也有人是真的好奇,顧塵風是否有真才學。
然而,顧塵風對眾人的起哄,卻根本置若罔聞,隻是自在飲酒。
畢竟,他身份擺在那裡。
任他人如何起哄,隻要他不肯,沒人敢強迫。
見此情形,蕭國舅和張郵,暗中交換眼色。
張郵掃了眼周圍,聚攏的人群。
下一刻。
哄鬨的人群中,突然就有人喊道。
“隻怕那首醉西廂,根本不是三少所作,乃他偷詩揚名!”
此言一出,人群驟然一寂。
眾人掃視周圍,卻因為現場人太多,根本尋不到說話之人。
現場議論聲剛起,另一個方向,又有人喊道。
“冒牌詩魁和冒牌戰神,果然是虎父無犬子,當天下人都是愚鈍之輩。”
“嘩……!”
此言一出,現場嘩然一片。
近日,關於鎮北大將軍顧淩霄的種種惡劣行徑,在帝都傳言極盛。
可此時竟然有人,將顧塵風的詩魁之名,和帝國戰神聯係在一起。
簡直是貼臉開大。
偏偏這些人,有意混在擁擠的人群中。
趁亂喊上一嗓子,就縮進人群裡,竟一時尋不到蹤跡。
而這種,當眾打顧家和顧塵風臉的大膽行為。
也形成了“破窗效應”。
原本將這兩件事情,當成“禁忌”,隻敢私下議論的眾人。
此刻,竟然也開始當眾議論起來。
這些聲音彙聚在一起,仿佛無數根無形的“矛尖”,指向了亭中的顧塵風。
這一刻,顧塵風終於皺了皺眉。
此時,一道月白倩影,卻先一步跨出,擋在他身前。
蘇挽月幽冷的眸光,掃過人群,語氣清冷且堅定。
“醉西廂這是首詩,乃是三少當著妾身的麵,現場創作。
絕非他人代筆,妾身可以作證!”
隨即,另一道身影也站了出來。
歐陽財怒指人群,破口大罵。
“他媽的,哪個王八蛋不想活了,敢胡亂造謠。
信不信老子立刻讓官府來拿人,打你們八十大板!”
二人出麵控場,令現場的議論聲低了一些,卻無法徹底壓住。
偏在這時,蕭國舅又開口了。
“三少,這些酸儒就愛胡說八道。
三少莫要動怒,隨便賦詩一首,將他們打發了吧。”
他表麵指責亭外之人,實則卻是煽風點火。
果然,見蕭國舅出麵幫腔。
剛剛得到控製的現場,再度議論聲大作,無法壓製。
見此情形,連上官冰心和瑤音公主,也意識到不對勁。
上官冰心剛要出麵製止。
一直沉默不語的顧塵風,喚過身後兩名護衛,朝著人群中,點指兩處。
兩名實力達到通脈境巔峰的護衛,立刻縱身躍入人群。
下一刻,就聽到兩聲驚呼。
兩道人影如麻袋般,被扔進了涼亭之中,滾倒在顧塵風腳下。
那是一高一矮,兩名文士打扮的國子監生員。
二人被摔得七葷八素,驚怒呼喊。
“哎喲,你們乾什麼,為何要抓我們!?”
顧塵風淡定的放下手中酒杯,坐在長椅上,居高臨下地看向兩人。
“你們剛才,一個人質疑醉西廂,並非本少原創。
另一個人,說家父是冒牌戰神,怎麼不站出來直言,何必躲躲藏藏?”
顧塵風語調平靜,但眼中卻似有懾人精光迸發。
被他目光凝視的兩人,心中莫名驚悚,竟是連撒謊都忘了。
心中隻剩驚駭和不解。
剛才他們明明混在人群堆裡,趁亂大喊。
怎麼會被顧塵風鎖定,揪了出來。
顧塵風嘴角浮起一絲笑意。
“彆怕,本少絕非心胸狹隘之人,既然你們提出質疑,就請拿出證據來。
也好讓這兩件事情,真相大白。”
二人聞言,臉色不禁一片慘白。
他們哪裡有什麼證據,不過是收人錢財,暗中喊話攪亂局麵罷了。
見二人啞口無言,顧塵風臉上的笑容,越發明晰了。
“哦……原來兩位沒有證據,便信口誣蔑本少和家父。
依大離律,誣蔑誹謗朝廷三品以上大員,及其家屬者,杖八十,服徭役,取消科舉資格。”
此言一出,這兩人終於嚇破了膽,慌得連連磕頭。
“三少饒命,饒命呀,我們再也不敢了!”
且不說,服徭役,取消科舉資格,就已經掐住了兩人的命門。
單是那杖八十的懲罰。
毫無修為的兩人,就能被活活打死七八次。
顧塵風臉上的笑意一斂,語氣淡漠道。
“唉,誰讓本少爺心善呢。
彆的刑罰就免了,但本少爺要你們明白,禍從口出的道理。
拖下去,掌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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