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娘帶著幾個媳婦也來了，挎著竹籃說要幫忙撿碎石。
連王家村的孩子們都跑來了，提著小筐在地裡蹦蹦跳跳，說是要幫秦姐姐找寶貝。
開工那天，坡地上熱鬨得像趕集市。
男人們揮著鋤頭刨石頭，女人們蹲在地上撿，孩子們則比賽誰撿的碎石最圓。
秦時凝站在田埂上，看著莫沉掄鋤頭的樣子。
他的動作舒展有力，鋤頭落下的位置總能精準地避開肥沃的活土層，像是能看到土裡的脈絡。
“你咋知道往這刨？”她遞過去水壺時，忍不住問。
莫沉擦了擦汗，喉結滾動著咽下口水：“早些年學過土壤學，能看出哪塊土養莊稼。”
他往她手裡塞了個野果，“剛在山泉邊摘的，甜得很。”
果子的甜味還沒散儘，就見林陽慌慌張張地跑來，手裡舉著個陶罐：“沉哥！嫂子！你們看這是啥？在後山的石頭縫裡找到的，裡麵還有粉末！”
陶罐上刻著奇怪的花紋，像某種圖騰。
秦時凝接過時，指尖的異能突然發燙——
她感知到到粉末是花果催化劑，撒在土裡能讓種子提前發芽，卻會讓土地在三年後徹底板結，再也長不出莊稼！
“這東西哪來的？”莫沉的臉色沉了下去，“誰讓你去後山的？”
“是個穿旗袍的女人讓我去的，”林陽撓撓頭，“她說後山有寶貝，讓我幫忙找找，還說找到了給我糖吃。”
旗袍女人！秦時凝的心猛地一揪。
那個自稱國王信使的女人！
她不是已經回縣城了嗎？
怎麼還在附近？
“她在哪？”莫沉的聲音冷得像冰。
“不知道，”林陽搖搖頭，“她說在村口的老樹下等我，我找到陶罐回來，人就不見了。”
李滿倉湊過來看陶罐，突然咦了聲：“這花紋我見過！去年在公社的廢報紙上，說這是雪國反對者的記號，專門用來搞破壞的！”
“他們想毀了咱們的地！”王大娘氣得直拍大腿，“太歹毒了！這要是撒下去，咱們靠山村往後喝西北風啊！”
村民們都圍了過來，看著陶罐的眼神裡帶著憤怒。
“肯定是那女人搞的鬼！”
“找她去！問清楚為啥害咱們！”
“不能讓她跑了！”
秦時凝突然開口：“彆找了。”
“她故意讓林陽找到這個，就是想讓咱們慌神，好趁機搞破壞，咱們不理她，好好種地。”
莫沉看著她沉靜的側臉，突然覺得心裡的焦躁都散了。
他舉起鋤頭往地上一磕：“接著乾活！彆讓不相乾的人壞了興致！”
接下來的幾天，坡地上的石頭越來越少，活土層露出來的越來越多。
秦時凝把帶來的種子拿出來，有玉米、有土豆，還有些她娘留下的稀有穀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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