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的身份又怎麼了？無論是民還是神職，都不用害怕被公開吧？”
舒梨這句話問出口，周秘書瞬間變得落寞無比，他苦笑了一聲。
“我是私生子。”
舒梨蹙眉：“抱歉，我不是……”
“沒關係。”周秘書搖頭：“家裡的人並沒有苛待冷嘲我，阿……11號他也隻是在生氣的時候會威脅我要把這件事說出去，但也隻是說說。”
“所以，你想談什麼合作？”
周秘書痛苦地捂住了臉，破碎的聲音從他的指縫中溢出：“我，我是真凶，這場狼人殺結束之後，我要親手殺了11號。”
舒梨趁他的視線沒看自己，很無聊地撓了下眉中。
坦白說，換任何一個感性的女孩子，說不定會相信他的說辭幾秒。
但可惜，麵前的是舒梨，一個看似講禮貌但實際上比誰都沒禮貌而且沒有同理心的人。
夜風嗚咽，配上他破碎的痛苦，舒梨的聲音顯得理智又殘忍：“可最多是他拿不到積分，又不是真的死在這裡。”
周秘書的聲音頓了一下，迅速地又續上：“可動手的過程和痛苦都是真的。”
“這倒也是。”舒梨看他仍舊不抬頭，隻好陪著演：“那你想到了什麼辦法？”
“你們狼人陣營衝票把他票出去，這樣他就能轉換身份，死者就必須要換一個人了。”
“這不太可能。”舒梨心中冷笑，他倒是好算盤。
周秘書錯解了她的意思，以為她是害怕票數不夠，連忙解釋道：“我也會勸其他人，隻要把11號的節奏帶起來，一定可以做到的。”
舒梨的意思被誤解，她倒是沒有什麼感覺。
她有些冷凝的目光盯著周秘書因為焦急抬起的臉，突然覺得上麵的表情還真是惡心。
“我可以答應你。”舒梨緩和了臉色，隻是還是沒有表情：“上次合作還算愉快，可以繼續。”
“但是，我冒的風險好像有點大，失去的好像也有點多。”她的話點到為止，剩下的，周秘書不會不明白。
“我可以保證預言家不會暴露你的身份，你隊友的也不會。”
舒梨心中冷笑，哪裡還需要報，衝票預言家，臟預言家，還能跑得了？
她對自己之前給眼前這人下的評語感到羞愧、丟人。
再開口，難免舒梨的聲音就有些冷淡：“這些我無所謂，我想知道另外的線索。”
周秘書緩緩抬頭：“什麼？”
他的表情因為防備變得有些失衡，舒梨道：“我想知道，你為什麼現在就知道了真凶和死者的事情？以及，你還知道些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規則？”
周秘書這下是真的崩了表情。
舒梨看著他的反應，突然覺得有點好笑。
她因為對方作為周秘書時的表現覺得他是個聰明人，又因為他表現出來的冷靜淡定覺得他是個厲害人物，於是把他放在了首刀的位置上麵。
但是沒想到，她在對方的眼裡，卻是一個同理心泛濫、吃軟不吃硬的一個可以利用的女的。
她不否認周秘書的聰明，甚至於即便舒梨不知道他隱瞞起來的事情，也覺得對方現在所說的一切，根本就是要把舒梨當做可利用的一把刀。
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後，舒梨笑眯眯地做出保證，會聯合狼人衝票。
在下樓的過程中，兩個人仍舊是沉默的，隻是這一次，心裡的算計就不知道是誰拔頭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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