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陽愣住了:“嫂子,我這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呢?
利害關係還沒分析透,他的解決方案也還沒提呢!
“出去等著!”
白寡婦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,甚至有點生硬。
林陽一頭霧水,被這突如其來的逐客令弄得有點懵。
難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?
他撓撓頭,無奈地退出了溫暖的裡屋,站在冷颼颼的堂屋裡,腦子亂成一團漿糊。
“嫂子,我……”
“你幫我打盆水過來,”白寡婦的聲音隔著門簾傳來,聽不出情緒,“鍋裡剛燒好的熱水,灌進暖壺給我送進來。”
林陽更懵了,這又是唱哪出?
但他惦記著那鐲子,也怕待久了惹人閒話,隻得依言行事。
他躡手躡腳走到旁邊的廚房,灶膛裡還有餘燼,大鐵鍋裡的水溫溫熱。
他舀出熱水灌滿暖壺,又從水缸裡打了大半盆涼水,兌成溫水。
端著暖壺和水盆,林陽再次撩開厚重的棉門簾進了裡屋。
白寡婦已經坐回了炕沿,背對著他。
“嫂子,水打來了。有啥需要我幫忙的,咱們等會兒再說鐲子的事,我現在就是著急想跟你把……”
林陽放下東西,急著想把話說明白。
話沒說完,就被白寡婦打斷了。
她回過頭,瞪了他一眼,那眼神複雜難明,帶著點嗔怪,又帶著點認命的無奈:“知道你猴急!等著!你先出去!”
她不由分說地把林陽又推了出來。
林陽站在冰冷的堂屋裡,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,簡直哭笑不得。
自己臉上難道寫了“我很著急要鐲子”幾個大字?
他鬱悶得直想抽煙,從兜裡摸出皺巴巴的煙盒,抽出一根點上,狠狠吸了一口,試圖平複紛亂的心緒和身體裡那股莫名的燥熱。
可不能在這待太久,萬一誰串門撞見,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。
剛把煙頭踩滅,屋裡傳來白寡婦的聲音,那聲音……有點異樣,帶著點顫抖,又像是豁出去了。
“你……進來吧!”
林陽心裡咯噔一下,硬著頭皮再次撩開門簾。
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石化,腦子“嗡”的一聲,徹底宕機!
隻見白寡婦已經躺在了炕上,整個人嚴嚴實實地裹在被子裡,隻露出烏黑的發頂。
而她剛才穿著的粗布棉襖棉褲,整整齊齊地疊放在炕梢。
“嫂……嫂子?”林陽聲音都變了調,舌頭打結,“你……你這是乾啥?”
白寡婦從被子裡抬起頭,臉上沒什麼血色,眼神空洞而疏遠,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親近感。
她沒說話,隻是伸出一條光潔白皙的手臂,一把抓住了林陽的手腕,不容抗拒地就往被窩裡拽!
林陽猝不及防,手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拽著,瞬間陷入了一片異常溫暖、柔軟又滑膩的所在。
那觸感如同過電,一股滾燙的熱血“轟”地一下直衝頭頂,臉瞬間紅得像煮熟的蝦子。
身體裡的燥熱被瞬間點燃,理智的堤壩搖搖欲墜。
更可怕的是,他的手掌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誌,在那片滑膩溫軟中,下意識地,輕輕地抓握了一下……
“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