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壓抑的悶哼從被子裡傳出。
白寡婦咬著牙,手上猛地用力,把僵硬的林陽拽得一個趔趄,撲倒在炕沿邊。
“咋的?到了這地步,你還裝上了?”白寡婦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,充滿了諷刺和自嘲,“是不是還想說,都是我自願的?是我勾引你的?”
她喘了口氣,語速飛快,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絕望:“拿著鐲子走的時候,我就已經說了,你要真能賣出超過五千塊,我就給你!”
“我知道財不露白!消息漏出去,我們娘仨就是砧板上的肉!這事兒你也擔著風險,我懂!”
她閉上眼,兩行清淚順著眼角無聲滑落,聲音卻異常清晰:“我給你!隨便你怎麼折騰!我保證爛在肚子裡,絕不會告訴任何人!”
“村裡人都知道我是什麼名聲……隻要你小心點,彆讓人發現……你……你隨時都能來找我……”
最後幾個字,輕得像歎息,帶著無儘的屈辱。
她猛地睜開眼,眼神決絕:“彆愣著了!趕快的!”
“我……我洗的乾乾淨淨了……等晌午孩子回來吃飯……你想乾啥……都乾不成了!”
她幾乎是吼出了最後一句,然後緊緊閉上了眼睛,身體微微顫抖著,像等待審判的祭品。
那床厚實的被子,被她自己猛地掀開,扔到了一旁。
刺眼的白!
林陽的瞳孔驟然收縮,大腦一片空白。
那絕美的畫麵帶著巨大的衝擊力,瞬間摧毀了他搖搖欲墜的理智防線。
一股原始的,狂暴的衝動如同火山般在體內噴湧,幾乎要將他吞噬。
撲上去!占有她!反正她是自願的!不需要負責!天知地知你知我知!
這個念頭如同惡魔的低語,瘋狂地誘惑著他。
然而,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李小婉那張凍得紅撲撲、滿是信任和依賴的小臉,無比清晰地浮現在他眼前。
還有老爹拍著他肩膀說“虎父無犬子”的驕傲眼神……
老娘擰著老爹耳朵時眼底藏不住的笑意……
前世老娘在爹走後那死寂般的眼神……
一道道的畫麵,更是如同冰水澆頭!
“不——”
林陽在心底發出一聲嘶吼。
他猛地一咬舌尖,劇烈的疼痛和血腥味讓他瞬間清醒。
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撲上了炕,但不是撲向那具誘人的軀體。
而是手忙腳亂地抓起那床被扔開的厚棉被,用儘全力,帶著一種近乎粗暴的急切,“呼啦”一下將白寡婦從頭到腳嚴嚴實實地裹住。
“嫂子!”林陽的聲音因為極度的壓抑和憤怒而嘶啞顫抖,帶著濃濃的無奈和恨鐵不成鋼,“你腦子裡到底在想啥玩意兒呢?!”
他裹緊了被子,甚至氣不過地隔著厚厚的棉被,在白寡婦臀部的位置象征性地拍了兩巴掌!
啪!啪!
“小孩子不懂事就得打屁股!我看你也差不多!氣死我了!我在你心裡頭,難道就是那種趁人之危、落井下石的畜生嗎?啊?!”
林陽幾乎是吼出來的,臉漲得通紅,一半是羞臊,一半是後怕和憤怒。
他剛才差點……就差那麼一點!
被厚厚棉被裹成蠶蛹的白寡婦,身體猛地一僵,停止了顫抖。
她愣愣地,似乎沒反應過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。
“你……你啥意思?”
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來,帶著難以置信的遲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