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陽的呼吸猛然粗重如風箱,原始的野性瞬間衝垮理智堤壩。
他再不存半分顧忌,冰冷的空氣仿佛被蒸發殆儘,滾燙的肌膚毫無阻礙地緊緊相貼,摩擦生熱。
林陽用自己的高溫覆蓋住那微微沁涼的肌膚,那雙大掌尤為用力,忠實守護著那片豐饒領地,隻為傳遞更多暖意。
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模糊流逝。
不知過了多久,白桂花癱軟如融化的春泥,靠在林陽同樣汗濕的胸膛上。
嬌豔的紅暈在她白皙臉頰上久久不散。
她微微喘息著,那雙水意朦朧的眼眸仰望著林陽,如同看不夠似的。
微涼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他汗水浸濕、棱角緊繃的下頜線,聲音浸透了春水般柔媚入骨。
“你……你這討債鬼……姐這輩子……算是徹底交代在你這冤家手裡了……”
帶著滿足的歎息與不容置疑的獨占。
“往後……甭管天塌地陷……你得給我記牢靠……姐就是你的人!”
“你想乾啥……想咋樣……姐……都依你……隨你……”
這話已非頭回出口。
林陽心裡敞亮。
她怕,怕他娶了李家那溫順可人的媳婦兒,就把她這新寡的婦人拋到九霄雲外,再不肯沾。
他如何能忘?
方才那蝕魂銷骨的滋味……早已如燒紅的鐵烙,狠狠燙進他的骨髓深處!
黑暗掩不住她側臉那份令人心悸的嫵媚線條。
更有那抵死纏綿中,她一次次毫無保留的縱容奉獻。
像是一把野火,點爆了他血脈裡所有狂野因子。
林陽隻覺得心口還在“咚咚”擂鼓。
下一瞬,白桂花輕輕推開了林陽。
微喘著,冰涼小手緩緩握住林陽骨節分明的大手。
然後,她膝蓋一彎,跪倒在鋪滿枯冷落葉的地上,仰頭望向他那在夜色裡愈發清晰的下頜輪廓,聲音輕得如同羽毛掃過心尖。
“我……我過去……聽村裡……要好的嬸子們……扯過些閒篇兒……”
“提過……提過一種……那種羞人的法子……”
聲音越發低弱,帶著生澀的羞怯,卻又透著一股獻祭般的決絕。
“我……也從未試過……不曉得……你……中不中意……”
黑暗裡,林陽看不清她全部神情,隻覺她身子在微微發抖。
“可……”話音忽然拔高,清晰而堅定,“我……情願給你!”
林陽的呼吸驟然窒住!一股熱血“轟”地直衝腦門!
“什……?!”
疑問未及出口,尾音已被徹底封堵。
一個隻在村漢們下流齷齪的笑談中,令人血脈賁張卻難以置信的畫麵……竟真真切切地降臨了!
那無與倫比的,根本無從抗拒的……滾燙、窒息、滑膩……以及那種溫柔到令人靈魂戰栗的包裹感,徹底吞噬了林陽所有殘存的神智。
最後他幾乎是失魂落魄地,跟著白桂花回到那低矮的土坯小院。
屋裡那盞煤油燈不知何時已熄滅。
兩個孩子擠在涼透的火炕上,睡得無知無覺。
林陽沉默地蹲在灶前,拾柴生火。
橙紅的火苗跳躍,照亮兩張隱在陰影中神情複雜的側臉。
乾柴在灶膛裡劈啪作響,格外清脆。
等到炕麵終於重新騰起久違的暖意,林陽幾乎是耗儘全身力氣,才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柴門,投身門外冰冷的夜色。
他沒敢回頭。
更不敢看清那雙幾乎要汪出深潭水的眼睛。
臘月的寒風銳利如刃。林陽裹緊棉襖,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在積雪初融後泥濘不堪的土路上。
腦子裡一片混亂。
往日隻在村野流言中意淫過的隱秘豔事……
方才那直達靈魂深處的極樂滋味……
還有白桂花跪在那裡,那如同貢獻祭品般虔誠的姿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