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應氏杯棋王戰,小組賽第一輪】
美國代表棋手·麥克不得不認清現實,自己在第一輪,就慘烈的遭遇了現役神速!
臨近對弈開始,僅僅隻是坐在棋桌前,麥克就已經如坐針氈了。
他時不時用紙巾擦拭著額前的汗水,更是完全沒想到,自己也有迎戰九大頭銜持有者的這一天。
“不是吧……”
“我還沒有準備好呢……”
可隨著裁判一聲宣布,神速·鹿涼就夾起了一枚黑子,直落右上小目角。
同一時間,來自櫻國的赤星陽子,也不巧遇上了那位披著純白色的旗袍,閉合著眼眸的少女。
她的神色稍顯凝重:“我原本的目標隻是乙組,但是,第一輪就遭遇天元,還是有點太為難我了吧……?”
天元·範星淪,剛剛在在十番棋的死鬥中,逼平了名人·柳天門。
天元小姐的棋力,即便是放在有著頭銜絞肉機的應氏杯裡,都是論外級彆的!
另一邊,王座小姐則遇上了櫻國的職業八段·天滿櫻和。
不破十段,她的對手是夏國的前天元·商宮穎。
吾念九段,遇上了櫻國的橘九段。
而百瓏九段,則正好遇上了栗國的薑羅聖九段。
光是看到百瓏九段那嚴肅凜冽的雙眸,薑羅聖就泛起了一絲心虛:“百瓏九段,這可是個著名的女流殺手啊。”
“看樣子,本次應氏杯的甲組可沒有那麼好進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棋聖,名人,本因坊,碁聖的對手,意外的是比較弱的那一批。
與此同時,來自歐美棋手團之中。
法國的代表棋手·安娜,她原本還沉浸在對於神速的震驚之中,直至現在,她才有心情看一眼自己的對手。
那是一位穿著黑色西裝,梳著齊耳短發,充滿了中性柔和美感的青年。
他的氣質看起來,倒像是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公子。
不過,當安娜看向他那貼在桌子上的名片時,便沉思了起來:“又是個職業九段,應氏杯的職業九段這也太多了吧?”
“但我……好像對他沒什麼印象啊,棋力應該不算是非常強的那一批吧?”
【法國代表棋手·安娜】
對戰……
【職業九段·五色桃】
安娜夾起一枚黑子,落子右上星位。
布局階段,安娜執黑下出了星小目,執白的五色九段則擺出了小目與目外的布局。
安娜低掛小目。
五色九段一間低夾,然而……當安娜夾起一枚黑子,淩空飛罩之時。
而五色九段思索了一會兒,這才輕笑著夾起了一枚白子:“下網棋下多了,還真是不太習慣參加線下的比賽呢,我這右手握棋的姿勢都有些生鏽了。”
話音落下,五色九段這麼將手中的白子,落在了擋的位置……然而、他的指尖卻並沒有著急離開,而是刻意朝著外側挪動了兩個位置。
拆二!!!
麵對黑棋的飛壓,黑棋並沒有擋住,而是下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拆二!
“拆,拆二……?”
“在這種地方,拆二嗎!?”
“這黑棋隨便一衝,不就直接衝下去,讓白棋支離破碎了嗎?”
安娜的眼角,忍不住狂挑了幾下。
她沒有太多與職業棋手對弈的機會,法國也沒有棋院,她不是科班出身,幾乎都是靠自己琢磨,或是在網絡上研究職業棋手的棋譜。
她更不了解,這一招是非常惡劣,毫無棋德的著名僵屍流騙招。
十八目半!!!!
指故意暴露出破綻誘敵深入,最終為了吃掉十八目半,卻導致外圍被團團包圍的局麵!
因此騙招在形成之後,敵方的外勢過於具有視覺衝擊力,因此便有了十八目半的美名。
五色九段緊盯著安娜,眼角含笑:“好不容易有個難得一見的歐美棋手,就讓我來收集一下,歐美棋手的數據庫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因應氏杯的小組賽比賽,實在是過於密集。
所以官方並沒有開啟直播,隻是在野狐圍棋,騰訊圍棋,弈城圍棋等各大圍棋軟件上,開啟了棋譜的直播。
關注小組賽的,也都是真正在網棋軟件注冊過賬號的真棋迷。
【棋聖——實時關注人數為1.7萬】
【名人,實時關注人數為1.4萬】
【本因坊,實時關注人數為9000】
【神速,實時關注人數為7000】
【天元戰赤星九段,實時關注人數為18萬】
【國手戰李世賀九段,實時關注人數為13萬】
【百瓏九段戰薑羅聖九段,實時關注為16萬】
【不破十段戰商宮穎九段,實時關注為11萬】
從實時熱度上就能看出來……
還是比較勢均力敵,不太完全確定的對弈,更吸引人一些。
而這種同時開了多個輪次的比賽,幾乎都是哪一局棋下的越快,哪一局的關注人數就越多。
“國手今年的戰績很離譜啊,如果放在去年,我還會覺得他對上李世賀有點兒懸念,不過今年就憑他這個國內積分第一,應該能輕鬆戰勝李世賀九段吧?”
“這個時間,這個讀秒,已經完全契合國手的擅長之處了,隻要國手不心係寒假作業,應該是能贏下來這一局的。”
“萬人血書,希望學校少給國手布置作業!”
“拜托彆亂說了,國手早就自學到大學的課程了,怎麼可能會做初中高中的家庭作業啊!?”
“話說回來,神速遇上的這個歐美對手,才是純純的炮灰吧?”
沒錯……
在鹿涼的對弈之中。
僅僅十多手棋過後,隨著自己落子高掛,麥克一間低夾,鹿涼便執黑托角。
可接下來,麥克竟是沒有弈出原定的張栩定式,而是搬斷之後從三路拉了回去。
看到這個典型的新手定式,鹿涼一下子就輕咦了一聲。
這個棋,實在是有點兒太臭了。
因自己太久沒接觸過這種定式,一時之間甚至都忘了往哪裡落子了。
鹿涼簡單計算了數秒,還是當即挖了進去。
接連數手過後,等到定式徹底完成,鹿涼一眼掃過去,就能察覺到白棋的棋形明顯過於厚重,重複感嚴重。
即便是在AI現世之前,這個定式都已經瀕臨淘汰的邊緣了。
反觀麥克,已是嚴陣以待。
作為美國最強的圍棋棋手,平日裡,很少有機會體驗到與亞洲棋手對弈的感覺。
彆說是這群能參加應氏杯的棋手了,就連職業低段,或是某些衝段少年,都不太情願跟他們交手。
“這可是一次,讓國際棋壇見證我們棋力的機會,一定要好好把握住。”
麥克下的很專注,也希望獲得眼前這位,九大頭銜持有者的認可。
鹿涼卻是心想道:“這個棋力,大概率連莫氏道場的衝段少年都不如吧,換虞奈學妹和魏來他們的話,應該還能下的更好。”
鹿涼也不怎麼計算,隻是憑借著棋感來落子。
就當是一局指導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