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眾人猶豫,他繼續煽動道。
“她敢冒充朝廷命官,那可是大罪!我們這是在替天行道!”
“你看她被我們堵的都說不出來話了,分明就是做賊心虛,咱們這麼多人,還怕她一個黃毛丫頭?”
盛昭:我那是被你倒打一耙的功夫驚歎到了!
倒是要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花來!
周家兩夫妻攙扶著從地上站起來,為盛昭辯解。
“不,不是這樣的!這位姑娘是好人!”
那年輕的貨郎,雖對此事有疑慮,但並不想惹事上身,悄悄往後退了半步。
商隊的老管家想起京中友人的話,也肯定不會插手。
隻有那中年書生,心中思緒萬分。
科舉除了考文章,也是很重德行的。
若是他揭發不法之事,豈不是可以給自己塑造一個忠直敢言的形象?
說不定還能獲官府的嘉獎,再來個“鄉賢”之稱。
若他再花點錢,將這名聲傳到學政耳中,運氣好還能獲得一些印象分呢!
那上榜指日可待了!
他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,抬起手上前就要住住盛昭的胳膊。
見那書生竟真敢動手,李大人麵色鐵青,眼中怒氣直直上升。
小盛大人他也敢動?
“放肆!”
他大喝一聲,將盛昭一把扯了過來,擋在身後。
正在李大人想著是不是要出示刑部公文以表明身份之時。
盛昭一把將他拔開了,順便收起了自己的監察令。
掃了一眼張順,麵無表情地說道。
“本官乃陛下親賜監察禦史,有協理刑部重案之權!今日拿人,是接到密報,張順五年前偷賣茶攤老板周家之子,得贓款五千兩,又哄騙其簽下借契,意圖搶占周家祖宅!”
她每說一句,張順的臉就慘白一分。
她......她怎麼知道自己偷賣周家之子?
還有契約一事?!
連他叫什麼名字都知道?他好像從未向他們透露自己的姓名吧?
難道真是......?不!這不可能!
一定是那姓周的跟他們胡說八道些什麼了!
當年的事情早已沒了證據,連那孽種也死了,定是他們胡亂猜的,他才不怕!
“血口噴人!有你什麼證據?”
盛昭聞言,忽然輕笑了一聲。
“證據?本官辦案,何需證據?”
”陛下親授監察令,凡涉虐民害民之案,均可先拘人,後補文書!本官還需要證據才能抓你?”
她看著張順,一字一句地說說道。
張順渾身一僵,後背像被冷水澆透般發冷。
額頭的汗都下來了。
看她這信誓旦旦的模樣,難不成真是那什麼監察禦史?
難道他偷賣周家子的事被朝廷知道了?!朝廷還特意還讓人來查他?
這個想法讓他渾身瞬間冒出冷汗來,被鉗住的手抖個不停。
卻仍然強撐著,反駁道。
“你......你說是就是?誰知道你是不是假冒的!”
盛昭冷眼瞧著他,“你算什麼東西,也配讓本官自證?等你進了刑部大牢,大可以親自驗證!”
話音一落,張順渾身劇烈的抖個不停,嚇得麵如土色。
她不是危言聳聽,她說的是真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