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薄總,您料事如神,的確是許樵風自導自演。”李特助翻閱文件,找到那一頁遞給薄珩:“當年,許樵風愛慕太太,三番四次示好都被太太拒絕後,就跟狐朋狗友們設計英雄救美的手段,想要取得太太的好感。”
“誰知許樵風沒注意分寸,鬨出人命,他的父母隻是普通工人,拿不出錢賠償,隻能任由許樵風坐牢。”
李特助一邊說一邊打量薄珩的神情,果不其然,看見他冷冽的神色緩和幾分,想到嬌弱可憐的元薑,他沒忍住,說了幾句好話:“薄總,太太心地善良,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,昨晚肯定是為了報恩,才去見許樵風。”
薄珩冷冷地睨了李特助一眼:“這還用你說?”
“......”伴君如伴虎啊,李特助有苦難言,忍氣吞聲地繼續說道:“薄總,您說的對。”
薄珩垂眸,漫不經心地翻閱許樵風的資料,把那幾頁跟元薑有關的看完,確定元薑從始至終都沒理過許樵風之後,才暗暗鬆了口氣。
“薄總,這對女孩子,是不能用暴力解決的。”李特助見薄珩神色不明,提心吊膽地說了句。
薄珩蹙眉,露出困獸般的神色:“為什麼?”
在他的記憶裡,母親隻要有一絲不順從父親,父親就會強製地教訓母親,將母親關起來,每次母親都會哭得很傷心,但過幾天,母親就會變得更溫柔,父親跟母親的感情也越發的好。
因此,薄珩覺得,父親說得對,喜歡一個人,要麼占有,要麼強製占有,如果還不行,那就毀掉。
李特助想起了自己的女朋友,臉上洋溢出喜悅的笑:“這女孩子,就是要用哄,你越哄著她、寵著她、順著她,她就會越來越喜歡你。”
“怎麼哄?”薄珩神色嚴肅。
“比如說,給她轉賬,她喜歡的東西都給她買,女孩子都喜歡黃金,我前幾天給我女朋友買了個金手鐲,她當晚就給我做了一桌子好菜!”李特助嘿嘿地笑了兩聲。
金手鐲?
薄珩緊蹙的眉頭舒展,心底有了主意。
李特助繼續說道:“薄總,您們不是結婚了嗎?”
“嗯?”
“您有跟太太求婚嗎?”
薄珩:“沒有。”
“那您有給太太買戒指嗎?”李特助摸摸下巴。
薄珩低下頭:“沒有。”
“婚禮也沒辦!”李特助連連歎氣,說著說著,語調都高昂幾分:“這女人最注重儀式感,你沒求婚就算了,結婚連個戒指都沒有,婚禮也沒辦,薄總不是我說,要是一般男人像你這樣,就是下頭男!”
“什麼是下頭男?”
“不是吧薄總!這你都不知道?!”李特助尖叫。
薄珩抬眸看向李特助,李特助立即安靜如雞,老實地解釋:“下頭男就是令人掃興、不解風情還自以為是的男人。”
薄珩沉默了一下,長眸微眯:“我下頭?”
李特助哪裡敢說實話,用力搖頭:“不下頭。”
“......”薄珩菲薄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,重新打開監控,看到元薑還縮在被窩裡,又關掉監控,斂眉道:“出去。”
“好滴~”李特助轉身走了兩步,扭頭問:“薄總,許樵風那邊需要我去處理乾淨嗎?”
薄珩眼底漆黑一片,薄冷的唇裡吐出兩個字:“不用。”
他話一出,李特助倒是愣了愣。
一般情況下,這種小事薄總都是讓他來處理的,像薄氏這種黑白通吃的企業,手裡並不乾淨,買凶殺人的事倒也乾過。
沒想到,薄總居然不用他來處理這件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