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危抿了抿唇,身體僵硬地抱起霍最最。
霍最最“吧唧”一口重重親在霍危臉上,笑嘻嘻地說:“人家好愛好愛粑粑,粑粑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粑粑。”
“少貧嘴。”霍危瞥了他一眼,唇角小弧度地往上勾了勾。
元薑看著霍危跟霍最最鬥智鬥勇的一幕,忍不住無奈又寵溺地搖搖頭。
“老婆,我們走吧。”霍危單手抱著霍最最,另一隻手朝著元薑伸出,側了側頭,朝著元薑高高翹起唇瓣笑,眼底溢出溫柔。
元薑看著霍危臉上的幸福滿足,狐狸眼笑得彎了彎,白皙嬌嫩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上,用力點頭:“嗯嗯。”
於是,霍最最小朋友在霍危跟元薑的陪伴下,瘋玩了一整天,霍最最貪玩愛搗亂,弄得渾身濕噠噠的,奶呼呼的小臉上卻是開心的笑容。
霍危冷著臉開口:“霍最最,我看你生病了怎麼辦。”
“呸呸呸,人家才不會生病!”霍最最傲嬌地扭頭哼了聲。
霍危懶得跟他吵架。
當晚,霍最最窩在床上睡得不安穩,哼哼唧唧地踢著小短腿,腦子昏昏沉沉的,還有點想吐,他翻了翻身,更想吐了。
霍最最呆萌地睜開漂亮的狐狸眼,癟著小嘴難受地又要哭出來,掀開被子抱著霍危送給他的小狐狸娃娃,光著腳丫撅著屁股跑去主臥。
主臥這邊,霍危正在給元薑洗腳。
霍危單膝跪在地上,泛著白玉光澤的雙手捧起她的冰涼的腳,放進盛著熱水的陶瓷盆中,眸光暗了暗,啞聲說:“老婆,你的腳也好看。”
她的腳小巧白皙,腳背薄薄的肌膚上透出淡青色的經脈,脆弱美麗,腳指頭圓潤可愛,像是嫩藕芽兒,指甲是一瓣一瓣的淡粉色。
盯著這雙玉足,霍危忽然覺得口乾舌燥,喉結緩慢地上下滾動著,額頭上冒出一層熱汗,他想要老婆用腳給他......
“真的嗎?”元薑狐狸眼裡透出一絲嬌媚,她勾著唇角嬌笑,抬起腳就狠狠踹在霍危的胸口。
小腳上還沾著水,打濕了霍危的白襯衫,透出若隱若現的胸肌。
霍危晦暗不明的眸色染上幾分欲,抬眸看著元薑,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踝,牽唇笑了:“老婆,我們......”
倏然地,一道帶著哭腔的奶聲打斷了霍危。
“嗚嗚嗚嗚嗚嗚嗚粑粑媽媽!”霍最最用力拍打房間,傷心地嚎啕大哭:“人家要死翹翹了嗚嗚嗚嗚嗚!”
元薑心臟咯噔一跳,小狐狸崽怎麼了?
霍危也微微蹙起眉頭,手腕繃起青筋,擦拭掉元薑雙腳上的浮水,才站起身道:“我去看看這臭小子又怎麼了。”
“怎麼哭得那麼厲害?”元薑有些著急。
霍危疾步走去,打開房門,就看見小臉紅撲撲、哭得淚眼汪汪的霍最最,小肉手緊緊抱著他送的小狐狸娃娃,一副傷心害怕的模樣。
“你怎麼了?”霍危蹲在霍最最跟前,一時也說不出嗬斥的重話,摸了摸他的額頭,發現燙得驚人,頓時心臟一揪。
霍最最張開雙手就撲進霍危懷裡,抽抽噎噎地哭訴:“粑粑,我好像快要死翹翹了,身上好熱好燙,我好難受,還想吐嗚嗚嗚嗚嗚......”
霍最最平常雖然愛哭,但鮮少哭得這麼委屈可憐,聽得霍危難受極了,他恨不得霍最最的病生在自己身上。
霍危忍著心疼,一把抱起霍最最,也不指責他,大掌輕輕地揉揉他的小腦袋瓜,扭頭跟元薑交代了句:“老婆,你先休息,我找私人醫生過來,今晚我照看最最。”
“好。”元薑看著霍危跟霍最最,想著把這單獨相處的機會留給霍危跟小狐狸崽,霍危沒有一個好童年,大部分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跟小狐狸崽相處,眼下正好是增進父子感情的機會。
霍危抱著霍最最去到側臥,私人醫生過來還需要點時間,他就拿著涼巾子給霍最最擦身體,霍最最難受得哼唧哼唧,整個小人兒十分依賴地貼在霍危身上。
私人醫生一股腦來了十幾個,緊緊圍著霍最最,霍最最看到白大褂被嚇得又要哭,霍危捂住他的眼睛,低聲哄著他:“最最,這些都是來幫你治病的叔叔,他們給你做個檢查,你明天就能恢複健康了。”
“真的嘛?”小狐狸崽子抽抽噎噎的。
“真的。”霍危捏了捏小狐狸崽子肉嘟嘟的臉頰。
霍最最乖巧地點點頭,也不哭不鬨,就是委屈地抱著霍危的手臂,眼淚懸掛在眼眶中,要掉不掉的。
私人醫生們紛紛檢查一番,霍最最是風熱感冒。
先物理降溫後,又是給他喂了藥,再物理降溫。
小狐狸崽子生病了極其依賴霍危,凡事都是霍危親力親為,一直折騰到後半夜,小狐狸崽子才降溫,沉沉地睡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