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好一會兒,裴琢泄氣地耷拉著腦袋,轉身走回元薑身邊,將三個行李箱扛在肩上,餘下的一隻手拎著魚:“媳婦,你走我前麵,不怕,有壞人我就打死他!”
元薑勾唇笑了笑,踩著小皮鞋走在裴琢前麵:“那你走快些。”
“人家走得一直都很快嘛~”裴琢嬌滴滴地哼了聲,緊緊跟在元薑身後,走出蘆葦蕩時,他抿著唇角,扭頭看了密密麻麻的蘆葦蕩一眼。
在元薑跟裴琢離開之後,一個衣裳破爛、長相醜陋的中年男人從蘆葦叢裡鑽了出來。
中年男人緊蹙著眉,盯著元薑裴琢離開的方向,狠狠呸了聲,隨即,不知道想到什麼,咧著一口黃牙“嘿嘿”地笑了兩聲。
要是能當著傻子的麵搞他媳婦,傻子會不會都不知道他在乾啥?
嘖嘖嘖,
想想就刺激。
————
回到家裡。
元薑心神不寧地坐在床上,緊蹙著漂亮的眉頭,看著裴琢把她的行李箱打開,將她裡麵的東西收拾出來。
“這件好看、這件也好看、還有這件媳婦穿更好看!”裴琢將衣服掛在衣櫃裡,忙忙碌碌地就沒停過,遲遲沒聽到元薑的聲音,他扭過頭大聲囔囔:“媳婦,你在想什麼?”
元薑怔了下,望著裴琢傻嗬嗬的笑臉,搖搖頭說:“沒什麼,就是有些累了。”
“那媳婦休息,我來收拾!”裴琢緊張兮兮地走過來,骨骼分明的大掌落在元薑的衣領上:“我給媳婦脫衣服,不穿衣服睡覺舒服些。”
元薑一巴掌拍開他的手:“你想得美。”
裴琢腦子傻,心眼卻不少。
這心眼子全用她身上了。
占她便宜這方麵,裴琢更是絞儘腦汁。
元薑咕噥著臉腮,狠狠踩了他一腳。
“媳婦,一點也不疼。”傻子裴琢撓著頭笑得很是開心。
“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濕噠噠的,趕緊換下來,不然會著涼生病的。”元薑收斂心緒,看見裴琢身上濕透黏在皮膚上麵的衣服,又蹙起眉。
裴琢一回來就在收拾她的行李,身上的衣服都還沒換。
外頭的太陽毒辣,他們抄著小路回家,一路上倒是沒碰到人,裴琢身上的濕衣服也沒再滴水了,黏黏膩膩地貼在身上。
他扯了扯領口,露出一大片古銅色的肌膚,一條溝壑,若隱若現的胸肌,下麵則是硬邦邦的八塊腹肌。
元薑沒出息地多看了兩眼。
“媳婦,你幫我脫。”裴琢害羞地抿了抿唇角,躡手躡腳地走到元薑跟前,拉著她的手,直接攥著衣服下擺,將她的手摁在自己腹肌上,他喉結緩緩滾動了下,喉間喘出粗氣:“媳婦,你摸得我好舒服啊。”
元薑被他露骨的話驚得一顫,耳根瞬間紅透。
裴琢癡迷的視線緊緊盯在元薑嬌紅的小臉上,越看越著急,情不自禁地又貼近兩步,彎下腰,滾燙的唇瓣若有若無地劃過她白皙滑嫩的小臉:
“媳婦,你摸我,舒不舒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