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混蛋!”元薑驀然睜大水汪汪的大眼睛,瞳孔裡滿是懼意跟委屈,潔白的貝齒咬著破了皮的唇瓣,清晰地感受到他粗糲的指腹從她的脖頸上滑到耳垂,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捏著,她害怕又怯怯地咬了下舌尖,嬌軟的嗓音帶著濃鬱的哭腔:“裴琢,你再這樣,我就不理你了!”
“不理我?”男人冷笑一聲,頑劣又小氣,雙手掐著她的腰就地將人摁起:“那再來一次。”
男人貼到她的後背,強壯健碩的胸膛將嬌小的小狐狸緊緊框住。
“媳婦,喜歡嗎?”
“你更喜歡誰叫你媳婦?”
“現在可以理我了嗎?媳婦,你好香啊......”
男人又壞又低俗,笑著說:“啊,原來這裡是甜的呢。”
“變態!不要臉!色狗!”小狐狸又哭又鬨,到最後隻有小聲抽泣的力氣。
“媳婦罵得真好聽,真爽,多罵幾句。”
熱汗從裴琢額頭順著臉頰滴落,落在身下渾身肌膚雪白的元薑身上,被罵了他也不氣惱,反倒是翹起了唇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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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天亮,裴琢才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元薑。
元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,閉著眼睛就睡了過去,海藻般濃密稠亮的黑發被汗粘濕,白嫩纖細的嬌軀像是被人狠狠蹂躪般,布滿吻痕和指痕。
漂亮臉蛋上滿是淚痕,臉頰處還有幾個紅痕。
“嘶~”裴琢摸了下紅腫的臉,疼得倒抽口氣,望著蜷縮成一團酣睡的元薑,漆黑晦暗的長眸裡滿是溫柔寵溺,勾唇輕笑道:“都這樣了,打人還有勁?”
這巴掌是弄狠了的時候,元薑哭著扇的。
元薑力氣很大,更彆提她這巴掌還用了十成力。
像是要把他扇死似得。
裴琢那個時候哪會覺得疼?他隻覺得又興奮又刺激。
到最後受折磨的還是元薑。
裴琢俊美的臉上滿是饜足,將房間打掃乾淨後,又從衣櫃裡拿了新的床單給元薑蓋上,舊的床單已經不能看了,他蹲在水井旁洗了大半個小時。
“兒子,你這床單前兩天不剛洗?”馬紅霞起得早,在廚房做早飯,看見這一幕,露出狐疑的目光。
裴琢頓了頓,麵不改色道:“您記錯了。”
“啊?是嗎?”馬紅霞皺緊眉頭認真思索,絞儘腦汁也確定前兩天剛看裴琢洗過,但看見裴琢那正經嚴肅的模樣,又不禁心生疑惑,難道是她年紀大了?記混了???
“是的。”裴琢洗床單的動作加快。
“行吧。”看來還真是她年紀大了,馬紅霞搖頭歎息,抬步進入廚房抄起鍋鏟。
裴琢修長濃密的黑睫顫了顫,狹長深邃的眼眸裡,氤氳著霧蒙蒙的水汽,他盯著手上的床單,不知想起了什麼,如芍藥般殷紅的唇瓣再度勾起。
胡鬨的後果就是,元薑小半個月沒理裴琢。
看見裴琢就扭頭、吃飯要坐在馬紅霞身邊、進了房間就縮在小小的衣櫃裡睡覺......總而言之,把裴琢當透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