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琢剛開始還想故技重施地把元薑抓到床上狠狠懲罰一頓,但元薑漂亮的狐狸眼怯怯地望著他,不說話也不反抗,就委屈地咬著唇哭,哭得很小聲,發出幼獸般害怕無助的哭腔。
這把裴琢拿捏了,壓根不敢碰她。
半個月了,媳婦已經半個月沒正眼瞧過他了!
裴琢怔怔地凝注著緊閉的房門,不知名的情緒在眼底湧動似岩漿般熱切翻滾,羽翼般的眼睫因隱忍克製而微微發顫。
半晌,修長骨骼分明的手指搭在門把手上。
門被徐徐推開。
“啪嗒”聲,衣櫃驀然被關緊。
裴琢反手將門緊關上,站在衣櫃前,晦暗癡迷的目光濃烈如火,喉結明顯重重滾動了下,瘋狂壓抑克製的欲望即將破體而出。
“媳婦,你已經十三天,沒理我了。”聲音低沉而沙啞。
元薑咕噥了下臉腮,嬌小的身軀完全縮在衣櫃裡,她抱著膝蓋,暗暗哼了聲。
上一次,裴琢把她弄得接近三天下不了床。
她才不要搭理裴琢!
要是裴琢再跟上次一樣亂來,她就偷跑出去!
“媳婦。”裴琢聲音粗啞,吐露的氣息急促又滾燙,眸底充斥著欲狂的熾熱。
他緩緩打開了衣櫃門,就看見蜷縮一團的元薑,她低著頭,聽到聲響後顫了顫,仰起巴掌大的小臉,目光怯怯地望著他。
裴琢壓抑著自己內心瘋狂叫囂的獸欲,看向元薑的眼神脆弱而瘋狂,啞聲道:“我錯了。”
“上次不應該不顧你的感受,欺負了你。”
“媳婦,彆生我氣了,可不可以?跟我說說話?”
單純的小狐狸蹙著柳眉思索了下,見裴琢這副虔誠悔過的模樣,遲疑了一會兒,半信半疑地問:“真的知道錯了?”
“真的。”裴琢勾唇,深深地凝視著元薑。
元薑漂亮的小臉皺了皺,這半個月以來,裴琢的確沒有再碰過她,也沒再像上次一樣強迫她,難道經過這段時間的冷暴力,他真的知錯改正了?
小狐狸舔了下唇瓣:“已經跟你說話了。”
裴琢垂眸直勾勾地看著她,深邃幽暗的眸子裡絲毫不掩飾情意,他挺直的脊背微微彎下,倏而,他單膝跪下,朝著元薑伸出手:“媳婦,出來,今晚跟我睡。”
他很高大,哪怕此時跪著,也正好跟元薑平視。
元薑氣其實早就消了,故意不理他是不想跟他做那種事,現在小半個月沒接觸,裴琢又刻意勾引,她也有些饞裴琢了呢。
她漂亮的狐狸眼望了望裴琢健碩的胸肌,沒出息地吞咽了下,雪白的臉頰透出一抹薄紅,白皙的小手握住了裴琢的手。
“媳婦。”裴琢用力扣住元薑的手腕,將她扯入懷裡,抱著她徑直走向大床。
但這次,他隻是輕柔地把元薑放下,眼眸深深地盯著她,問:“做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