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念,全名祝思念。
祝思念是沈卓的妻子,沈勸的母親。
溫鶯一念出祝思念的名字,沈卓跟沈勸的臉色同時變得冰冷陰鷙,尤其是沈卓,他鋒利的眉眼氤氳著怒色,同時,他也覺得有些恍惚,已經有多少年了,沒有再聽過他人提起祝思念的名諱。
對沈卓跟沈勸而言,祝思念是猶如禁忌的存在,是沈卓心裡永遠拔不掉的刺!
察覺到兩人的臉色不對勁,溫鶯這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不該提起祝思念,她斂下眉眼,說:“沈卓,抱歉。”
“看見這孩子,我沒忍住。”
沈總跟祝思念太像了。
祝思念曾是她的閨中密友,隻是因為那件事,她們鬨掰了,再也沒有來往,時至今日,溫鶯也不知道祝思念是生是死,還是......跟那個男人過上了她想要的生活。
沈總吐出一口濁氣,搖頭道:“不怪你,是我還放不下。”
溫鶯沉默了下,沒再吭聲,偷偷地抬眸看向元薑,隻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,看著看著,眼睛又蒙上了一層水霧。
元薑不自然地舔了下唇瓣,猶豫之下,慢吞吞地朝著溫鶯露出一個笑容。
溫鶯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。
程修將這一切看在眼底,握緊了手中的杯子,他著急迫切地想要帶著溫鶯離開沈家,可沈卓早就安排好一切,十幾個商業大亨都圍住程修,故作熱情地與他攀談。
這是程修從未有過的感受,被這麼多人捧著,他不安忐忑的心隱隱被虛榮驕傲壓下,他臉上浮現笑容,故作鎮定地開始跟眾人攀談。
沈卓朝著沈勸看了眼,端著酒杯走到程修身邊,故作無意地將紅酒倒在了溫鶯身上。
溫鶯呆呆地看著胸前大片深色的紅酒迅速染開,再看看麵無表情的沈卓,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,她眸光微暗,掙紮著離開程修。
程修扭頭:“怎麼了?阿鶯。”
“我要去換件禮服。”溫鶯斂著眉眼,語氣平淡。
沈卓主動開口:“程修啊,抱歉,是我手滑了。”
程修看見了沈卓手裡捏著的空酒杯,眼神了然,但他還是猶豫著要不要跟著溫鶯去換禮服,剛要開口,沈卓朝著一個房地產大亨使了個眼色,房地產大亨心領神會,一把扯住程修,將他拉進人群裡。
程修無法掙脫眾人的圍堵,又怕得罪這些富豪,隻能高聲喊了句:“阿鶯,你換完禮服立馬回來!”
溫鶯咬著牙沒回應,迫切地尋找著元薑,下一秒,一隻白皙溫軟的小手抓住了她的手腕,身後響起清靈綿軟的嗓音:
“跟我走。”
溫鶯表情錯愕,行動比腦子快,她下意識地跟著元薑離開了宴會廳,來到了沈勸的書房。
站在元薑、沈勸跟程照麵前,溫鶯手足無措地像個孩子,她低著頭,手指不停地攪著,既緊張又忐忑。
她弱弱地問:“你這樣帶我離開,程修會不會......”
“這裡是沈家,程修還沒有說話的餘地。”程照先行安慰溫鶯,對於溫鶯,他總是很有耐心,他很緊張溫鶯。
溫鶯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元薑。
元薑漂亮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,抬眸望著怯弱膽小的溫鶯,嗓音溫柔綿軟:“嗯,你不用擔心,在這裡,沒有任何人能強迫你。”
“不、不......”溫鶯一邊哭一邊搖頭:“那你呢,你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