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韓世子,耽擱您一小會。”
她拿了個巴掌大的漆盒走到喬真真身邊,附耳說了些什麼,喬真真臉色肉眼可見地難看起來。
隻聽她問樊氏:“人還在不在?”
“走了。”
喬真真一臉煩躁地打開漆盒,從盒裡捏起一枚銀戒,打量了兩眼戒麵鑲的那塊似玉非玉,似石非石的小飾物,滿臉驚恐地將它扔出去。
“拿走,媽媽快拿走!”
樊氏安撫了幾句,撿起戒指,放回漆盒,帶著漆盒出去了。
喬真真臉上驚悸未散,便要繼續撫琴吟唱,他擺擺手,“心情不好就彆唱了。”
“抱歉。”喬真真有氣無力道,“下次再補給世子罷。”
韓瑞軒更好奇剛剛怎麼回事,一臉關切道:“遇到麻煩了?彆怕,和我說說看。”
喬真真眼睛瞬間濕潤。
像是孤苦之人終於遇到了可敞開心扉的朋友,滔滔不絕起來。
“最近這幾天,突然冒出個瘋子,每天來樊樓給奴家送禮物。”
“送禮本不稀奇,奴家這天天都有人送禮,但他送的禮物格外奇怪,不是用他的頭發編的手鏈,就是用他的血寫的情書,或者他的指骨做的吊墜。”
“奴家嚇到了,開始拒收,他威脅說,若是我不收他的禮,他就在樊樓門口殉情。”
“奴家怕鬨出人命,不敢不收,剛剛樊媽媽送來的那個戒指,便是他送的,用牙齒磨的戒麵。”
喬真真越說越崩潰。
“自從收到他的禮物,奴家天天做噩夢,真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真是天賜良機。
韓瑞軒心道。
抱得美人歸的機會來了。
“這有什麼好煩惱的,把他的名字報給我,我保證日後你再也不會收到他的破爛。”
喬真真搖頭:“他沒報過姓名,不知是何方人士。”
“我安排兩個人,在樊樓外麵日夜守著,保證給你揪出來。”
“那怎麼好意思。”喬真真含羞道,“奴家不能給世子添麻煩。”
韓瑞軒輕笑:“不過是小事一樁。”
他不容推拒地留了兩個人給樊媽媽。
但不知是那人見有人守著,不敢冒頭,還是出了什麼變故,再沒出現過。
饒是如此,喬真真也十分感激,特地整了一桌菜謝他。
“多虧世子仗義相助,奴家最近才有好覺睡,奴家敬世子一杯。”
韓瑞軒見喬真真對他的轉變了許多,不再避之唯恐不及,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後,舊話重提。
“真真,若你跟了本世子,彆說宵小之輩,就是權貴子弟,也不敢在你麵前撒野,有人保駕護航,不比自己強自苦撐強?”
喬真真果然不像以往那樣一口回絕,含羞帶怯道:“奴家要再想想。”
他乘勝追擊:“隻要你肯點頭,我保證八抬大轎將你抬回府。”
喬真真瞪了他一眼,嗔道:“您就是叫了八抬大轎來,奴家也不敢坐,不然進了府,世子夫人非把奴家弄死。”
韓瑞軒酥得不行,撫上她的手道:“有我在,她休想動你一根頭發。”
喬真真快速將手抽回去。
“奴家也不稀罕坐什麼八抬大轎,您若能答應奴家一件事,奴家立馬就讓您稱心如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