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瑞軒心花怒放。
“彆說一件事,就是一百件,我都答應。”
喬真真便告訴他,她一直想做正頭娘子,如今正頭娘子沒得當了,卻還是想正正經經拜個堂。
“您先彆皺眉,奴家沒想在侯府拜堂,奴家有個小院子,到時打扮一番,在那拜堂和洞房便好。”
這跟過家家有什麼區彆?
韓瑞軒毫不遲疑地應了下來:“沒問題。”
“還要選個良辰吉日才行。”
喬真真說著,讓人將曆日送來,翻了片刻,指著上麵一個日子道:“這天最合適。”
韓瑞軒掃了一眼,發現正好是二十六日,府裡辦喜宴的日子。
“換一個吧,那天我二弟成親,我抽不出身。”
“您二弟成親,又不是您成親,有什麼抽不出身的。”喬真真嗔笑道,“您先吃喜宴,再來奴家這邊,又不耽誤。”
韓瑞軒一想,前有婚宴,後有洞房,兩廂合在一起,竟跟他成親似的。
不由心猿意馬,浮想聯翩。
“好,都依你。”
喬真真又道:“奴家這邊的事,您自個知道就好,萬不可向旁人提起,就是貼身小廝也不許說,不然哪天傳到夫人耳中,奴家在府裡就沒好日子過了。”
“隻許您一個人悄悄兒過來,誰也不準帶,曉得不?”
韓瑞軒揶揄:“整得本世子跟做賊似的。”
“您要是做不到,那便算了。”喬真真板著臉道。
韓瑞軒心想就算不帶人,也有暗衛跟著,不怕出意外,偷偷摸摸還彆有一番滋味,像是偷彆人的新娘似的。
便應了下來。
“行,我保證守口如瓶!”
喬真真這才笑著將自己那院子的位置告訴他。
“奴家自會將一切準備妥當,吉時是戌時一刻,爺記得在那之前過來,晚了可就人去院空了。”
這聲“爺”喊得韓瑞軒渾身舒坦。
走出樊樓時腳都是軟的。
到了二十六日,二弟迎完親,拜完堂後,他和眾賓客喝了幾輪酒,眼看戌時將至,他趕緊裝醉,讓下人將自己扶出宴會堂。
出了宴會堂,快步趕去馬廄,選了一匹好馬,翻身上馬,揚鞭疾馳,趕去喬真真說的院落。
到了一看,院子門口掛著兩盞紅燈籠,籠上貼了紅雙喜,裝飾得像模像樣的。
他今晚也穿了一身紅衣,雖然不是新郎裝,但也差不了多少。
將馬拴在門口後,他站到門前,理了理淩亂的衣衫,方抬手敲門。
一個身形微胖的丫鬟給他開了門。
“世子可算來了,我們姑娘等您拜堂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人,剛剛把司儀和樂師趕走,賭氣回房了。”
韓瑞軒“嘖”了一聲。
氣性真大。
他也就晚到半刻鐘而已,這就等不及了?
看來得好好哄一哄才行。
他隨丫鬟走到新房門前,推門便見一道身穿素衣的身影側對著他坐在架子床上,左手拿嫁衣,右手拿剪,把好好一件嫁衣剪得支離破碎。
居然氣得連嫁衣都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