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還有幾天時間做準備。
將手中饅頭撕碎,丟到池裡喂魚後,他帶著一臉微笑朝僧房走去。
兩天後,韓兆重的死,被官府推到了瑞鳳會餘孽頭上,追緝司到處搜捕瑞鳳會餘孽,民間輿論風向驟轉。
就在此時,安國寺發生了一件大事。
有一夥黑衣人半夜三更闖到安國寺縱火,被禦林軍發現,雙方纏鬥了小半個時辰後,黑衣人落入下風,自儘身亡。
馮清歲收到消息,頓覺不妙。
對五花道:“你晚上去安國寺看看,禦林軍的防衛嚴密了還是和原先一樣?”
五花點頭。
當夜去了一趟,回稟道:“防衛和原先一樣。”
馮清歲心中一沉。
縱火之人定是無念找來的,應該是想借聲東擊西這一套,逃離安國寺。
若他逃離失敗,禦林軍為了防止再出意外,防衛定會嚴密許多。
防衛和原先一樣,極有可能是人已經不在寺裡,隻是為了守住秘密,裝模作樣罷了。
估計再過一段時間,皇帝就會宣布太子的“死訊”了。
為驗證自己的猜測,她特地去了一趟太和苑,爬上白塔觀察了半天。
安國寺一切如常。
隻是挨著太和苑這邊的池塘有工匠在勞作,不斷往池塘底部填石頭。
發現那個池塘距離太和苑湖泊百尺不到,她忽然明白無念的逃走路徑——他是從水道走的!
“難怪禦林軍也沒防住。”
她歎了口氣。
怕是禦林軍和寺裡的僧人都不曾知道水道連通之事——這水道有可能是無念找人開辟的。
不過這人當過儲君,絕不會甘於人下,縱使離了京城,也一定會回來。
她倒不怕找不到人報仇。
隻是有些擔心他借著邪教在民間攪風攪雨,苦了百姓。
回府後,她找上紀長卿,提醒道:“民間怕是不止瑞鳳會一個邪教作亂,朝廷最好全國查處。”
紀長卿頷首:“前些天就發文到各州了。”
馮清歲笑道:“還是二爺考慮周到。”
紀長卿勾了勾唇。
馮清歲回院好好睡了一覺。
翌日醒來,晴空萬裡,見大黑狗趴在庭院曬太陽,她走過去,想和它玩會。
卻發現它身旁有隻雞。
那雞原本窩在它懷裡,見馮清歲走來,扭頭看她。
她才發現,這是一隻遊隼。
“嘎嘎!”
遊隼衝她叫了兩聲。
馮清歲伸手,它也沒躲。
見它如此乖巧,馮清歲回屋,取了兩隻養來試藥用的小鼠給它。
遊隼瞅了她一眼,一口一隻吃掉。
而後展翅高飛,不一會,抓著一隻鴿子回來,送給馮清歲。
馮清歲擺手:“你吃吧,我不好這個。”
遊隼歪歪頭,爪一鬆,鴿子跑掉。
馮清歲逗它玩了會,用過早膳,研墨提筆,寫了封信給師父。
寫信時,遊隼就站在桌上看她,沒等她寫完就飛走了,她也不在意。
誰知,擱下筆後,它抓了一個筆架過來。
那筆架看著有幾分眼熟。
她接了過來,遊隼見她收下,又給她抓了一個茶寵回來。
這下她認出來了,都是紀長卿書房裡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