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道好。
她想著馮氏倒大黴的慘狀,一臉愉快地睡了過去。
翌日,紀長卿出門上朝,一個小乞丐攔住他的馬車,遞了封信給百福。
百福驗過毒性後,方將信呈給他。
紀長卿一目十行掃完,臉色驟沉。
“燭影,”他喚來自己的暗衛,“散朝之前,給我查出寫信之人。”
燭影應諾。
旋即將小乞丐提溜回紀府,細細盤問。
小乞丐隻是拿錢辦事,並不知道傳信之人的身份,但燭影能根據形容畫像。
有了畫像,再去各府找人,不算難事。
紀長卿散朝出宮後,便知道了寫信之人的身份——歸德侯府五小姐符若渝。
對此他一點也不意外。
早在寧國公府傾覆前,他就告誡過馮清歲,不要和宗鶴白走太近,免得被聲名狼藉的符五小姐盯上。
馮清歲左耳進,右耳出,和宗家人越走越近。
符五小姐果然找起了她的麻煩——給他投告密信,誣陷她不守婦道,和宗鶴白勾搭成奸。
他沉著臉,把信撕了。
而後命時安整理了歸德侯府侵占民田、欺壓良民罪證,遞了個密折上去。
皇帝看完折子,當即傳了歸德侯進宮。
削了他的爵位,勒令他將侵占的民田歸還百姓,交出強搶民女的家丁,並將違法所得上交國庫。
這道旨意對歸德侯來說,簡直是晴天霹靂。
“你們誰惹紀長卿了?給我老實交代!”
回到侯府後,他召來所有子侄,厲聲質問。
雖然皇帝不曾透露告發之人,但朝中誰不知道紀長卿這廝整日搜集罪證,好幫皇帝抄家。
符家兒郎你看我,我看你,全都一臉茫然。
誰沒事去惹那個瘟神?
他們見著姓紀的都退避三舍好嗎。
歸德侯,哦不,已經被削爵了,符弘天找不出禍根,隻能歸結為自己倒黴,被紀長卿給盯上了。
將子侄狠狠訓了一番後,他認命地命人清點家財,上交國庫。
符若渝一覺醒來,聽到自家侯府被削爵的消息,如同五雷轟頂,震得半晌回不過神。
得知兄弟們被父親叫去問話的內容後,她差點尖叫出聲。
紀相這人是不是有病?!
收到自家寡嫂和宗鶴白勾搭成奸的密信,不去收拾寡嫂,反而來收拾她這個告密人?
這是什麼腦路!
簡直不可理喻!
一封告密信告沒了符家的爵位,斷送了符家所有子弟的前程。
如此沉重的秘密,符若渝一個字都不敢往外說,知道她給紀長卿送信的丫鬟和小廝都被她悄悄發賣了。
饒是如此,她還是整日提心吊膽。
生怕哪天露了馬腳,讓父親知道——以父親的性情,就算不親手掐死她,也會將她送去家廟,讓她下半輩子受儘折磨。
至於族人,就更不用說了。
肯定恨不得手撕了她。
就在她猶如鼠兔般,惶惶不安之時,某天醒來,枕邊多出一張紙條。
“想報仇嗎?想的話,照我說的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