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賤婢不是馮氏的丫鬟嗎?怎麼馮氏都回紀府了她還在這裡?
五花嗤笑一聲:“盛姨娘剛好打算向官府證明自己在侯府危在旦夕,以便離開侯府,自立門戶,可巧你就來刺殺她了,沒想到你心地雖壞,臨死卻做了件好事。”
戚玉莞頓時雙目赤紅。
“她還指望離開侯府?做夢!等著被賣去窯子吧!”
說完忍著痛從地上爬起,往正院走去。
她要讓母親將花院的人找來,這就賣了盛氏那賤婦和戚玉真那小賤蹄子,反正她們頭上已經落了罪名,多這一個不多,少這一個不少。
然而剛走出幾步,後脖頸一痛,人便栽向地麵。
醒來已是次日。
“小姐,衙差來了,說是陛下已經除了您和夫人的誥命,要抓你們去衙門。”
戚府一個小丫鬟對她道。
戚媽媽和她的貼身丫鬟,因協助她犯案,昨晚就被關到了牢裡。
“我娘呢?”
她揉著疼痛的後脖頸坐起問道。
小丫鬟垂首:“夫人她……去了。”
她愣住:“我娘已經去衙門了?”
“不是去衙門。”小丫鬟弱弱道,“是……上吊了。”
雷氏享了幾十年榮華富貴,如何能接受自己淪為階下囚?
褫奪誥命的消息一傳到府裡,她就尋了短見。
“不可能!”
戚玉莞大叫。
“我娘不可能尋死!”
她瘋了似的衝去正院,一進母親寢室,就當場怔住。
母親躺在床上,雙目緊闔,臉上沒有半點血色,下人正往她身上蓋麻布。
“娘!”
她撲過去,拚命搖晃母親肩膀。
“娘您睜眼看我呀!彆睡了好不好,您快醒醒呀!”
搖得手臂酸痛,母親也一動不動,她恨恨咬牙:“娘肯定不是自己上吊的,定是馮氏那丫鬟殺的,我要告她!”
她鬆開母親,往門外奔去。
剛出二門,便見小廝領著聞既明的長隨走來,她立刻上前,抓著那長隨的衣袖。
“我娘被人害死了,你這就替我寫狀紙,我要告官。”
長隨卻從懷裡掏出一張紙。
“戚小姐,我是來幫老爺送休書的。”
戚玉莞手一鬆。
“不可能,既明怎麼會休了我,我可是呦呦和鹿鳴的母親!”
她後退兩步,喃喃自語。
“我要找他問個清楚!”
隨即衝向大門。
孰料門外候著一幫衙差,看到她出來,當即上前,將她拿下。
她拚命掙紮也無濟於事。
提刑官判了她死刑,當日就推到午門斬首。
文淵侯因謀害當朝丞相兼違法放貸,被奪爵抄家並流放。
文淵侯老夫人孟氏受不住打擊,中風暈倒,險些一命呼嗚,搶救回來後偏癱在床。
盛氏和戚玉真在馮清歲和五花的幫助下,脫離戚家,立了女戶。
母女倆在外城租了個帶門麵的小院,打算重操祖業,製賣煙花炮竹。
甫一安定下來,戚玉真就去聞府找聞既明。
“我救過你一命,這恩情你認還是不認?”
她問聞既明。
聞既明看著她溫婉中帶著幾分剛強的俏麗臉龐,點頭道:“當然認。我剛托了媒人,準備向你提親。”
戚玉真:“我不想嫁你。倆孩子是我生的,你把孩子還我,就當還我恩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