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們武將家簡直堪稱絕配。
回頭一定要好好找個媒人上門說親。
正在救治傷員的馮清歲莫名打了個噴嚏。
“誰在念叨我?”
戰事結束後,紀長卿卻未如先前那般,立刻處置降軍,而是讓宣提督召來各個將領。
“今晚或者明早,餘下幾城的叛軍應該就會集結反攻禾城,我們要馬上做準備。”
宣提督錯愕:“集結反攻?”
紀長卿反問:“換做你是承天軍統帥,手中七座城池已有三座失守,你會等著敵方將剩餘城池逐一攻破還是背水一戰?”
宣提督啞口無言。
稚城、宛城、禾城這三戰已經足以讓叛軍明白,不管他們如何應對,都奈何不了他們,再守著城池也是坐以待斃。
不如合力一擊。
他由衷讚歎:“紀大人真是走一步看三步,本將自愧弗如。”
商議完畢後,第三營將士馬上行動起來,挖壕溝、設陷阱、擲投石機、加固城門……
紀長卿站在繪在禾縣縣衙牆麵上的禾縣及鄰近地區的輿圖前,看了好一會。
馮清歲送了一碗藥茶過來。
“那些藥粉你應該也吸了一點,雖然沒有大礙,還是清一下比較好。”
“多謝。”
紀長卿伸手接過茶盞,指尖不小心碰到馮清歲的手,頓時像燙到火星似的,猛然縮手。
茶水搖蕩,險些潑出碗沿。
“二爺怎如此毛躁?”
馮清歲明知故問。
紀長卿耳尖倏地一紅,強作鎮定道:“手滑罷了。”
“是不是今日拿刀震傷了手腕?”馮清歲走近一步,目光落在他腕間,“要不要我幫你針灸一下?”
紀長卿不由退後一步。
“不用。”他將茶碗端到唇邊,抿了一口茶,“手腕無事。”
馮清歲收回目光,意味深長道:“二爺還是要注意一下,心慌手抖是某些疾病的征兆,需及早調理。”
紀長卿險些被嗆到。
耳根那抹紅燒到了脖頸。
“若是加上時不時心悸、震顫、呼吸困難呢?”
他繃著臉道。
“恐怕已經病入膏肓。”馮清歲唇角微勾,“非藥石所能及。”
紀長卿定定看著她:“還請馮醫官救我。”
馮清歲轉頭看向輿圖,眼尾輕挑,“醫者不渡無緣之人,二爺須得自救才行。”
紀長卿:“……”
他一口飲儘藥茶,放下茶盞,指著輿圖左上角的位置:“這裡有個蓄水湖,承天軍應該會從下遊經過,掘開堤壩可衝毀他們的陣型。”
馮清歲盯著那處地形看了兩眼,問道:“可能算出他們經過此處的時辰?”
“若他們晝夜趕路的話,大概在黎明時分。”
“黎明應該會有一場雷雨。”
馮清歲看著窗外灰白悶熱的天空道。
“雨水可以掩蓋堤壩這邊的動靜。”紀長卿回道,“於我們是好天氣。”
“我有個主意。”馮清歲微笑道,“若是運氣好,說不定可以一舉殲滅他們。”
紀長卿: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