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清歲一愣,“花花”喊的該不會是五花吧?
她扭頭問五花:“你們認識?”
五花搖頭:“沒見過。”
男子卻滿臉激動,朝五花大喊:“花花,是我呀,寧寧。”
五花麵無表情:“彆瞎叫,我不認識你。”
男子瞠目結舌。
“花花你怎麼連我都認不出了?”
宗鶴白趁機將他的雙臂反抓到一起,對一旁的店家道:“麻煩拿根麻繩給我。”
店家認得他,一溜煙跑回店裡,取了一截麻繩出來。
宗鶴白捆好男子方和馮清歲打招呼。
“你來看店?”
馮清歲點頭,看向男子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宗鶴白掃了一眼周遭,見不少人駐足打量,回道:“到對麵茶樓再說。”
馮清歲道好。
旋即跟著他去了對麵茶樓二樓一個雅間。
“這是上次害我中毒那人。”
在茶桌坐下後,宗鶴白淡淡道。
“她不肯交代自己是誰,也不肯交代追殺她的人是誰,我將她扣在了彆苑,打算引蛇出洞,沒想到她昨天打暈我一個護衛,易容成那護衛的樣子,逃了出來。”
“我方才在這雅間吃茶,不經意看了眼窗外,沒想到竟撞見她,就下來逮人了。”
馮清歲:“……”
原來是個姑娘家。
她仔細看了眼那位女子,見她臉上的麻子點得跟真的似的,心道這人的易容術倒也不賴,莫非真的跟五花有淵源?
不過她連宗鶴白都敵不過,應該不是會武之人。
“我不是故意要逃跑的。”
女子解釋道。
“我本來以為暗中跟蹤我的是我哥的人,我不想被抓回去,才會躲進茶樓,沒想到追進來的是旁人的人,還下了毒手。”
“這些人可能還有同夥,我不想連累你,才會想方設法離開。”
宗鶴白平靜道:“你連自己真實身份都不肯透露,要我如何信你這話?”
女子擰眉:“我不方便透露。不過我敢保證,我說的是真話。不信你問她。”
她看向五花。
五花:“問我作甚?我又不認識你。”
女子錯愕:“花花你怎麼會不認識我?我臉上這些麻子還是你教我點的。”
五花認真道:“沒印象。”
女子見她不像撒謊,眉頭緊蹙:“那我哥呢?你還記得他嗎?”
五花:“你哥是誰?”
女子:“……”
她驀地反應過來:“花花你是不是被撞到腦子,或者中了毒,失憶了?”
五花聳了聳肩:“也許你認錯人了呢,這世上相似的人那麼多。”
女子被她這麼一說,不由遲疑。
“可以給我看看你的右手腕嗎?你若是花花,右手腕應該有兩個綠豆大的白色疤痕。”
馮清歲表情一頓。
五花手腕上確實有她說的疤痕。
不過——
五花回道:“有也不能說明什麼,誰知道你是不是偷看過我的手腕。”
女子:“……”
她挽起自己的衣袖,露出手腕,道:“你看,我手腕上也有一樣的疤痕。”
五花探頭看了眼,道:“不一樣,你的要多好多。這疤痕能說明什麼?不都是被蛇咬出來的嗎?”
女子微微張大眼睛:“你記得這是被蛇咬的?”
五花沒回話。
蛇咬痕跡很容易辨認,她不需要記得。
但她要是實話實說,就會暴露她失憶之事,她連這人是誰都不知道,當然不想自我暴露。
女子一臉挫敗:“你記得是被蛇咬的,怎麼不記得我?我特地跑出來找你……”
馮清歲默不作聲地聽著兩人對話,問宗鶴白:“可曾查出那兩個刺客的身份?”
宗鶴白搖頭:“尚未,不過他們的身量要比大熙人高出半頭,骨架粗獷,應是西域人。”
馮清歲陷入沉思。
大熙人把大熙以西的地方稱為西域。
西域有好幾個國家。
其中最為強大的是西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