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衛國聞言，立刻擺出一副極其信任的模樣，語氣諂媚地恭維道：
“孫總您這是說的哪裡話！您的信譽，在咱們這行裡那是金字招牌，響當當的！”
“比這三萬塊錢可金貴多了！我還能信不過您嗎？”
聽到王衛國的這番恭維，孫茂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、不易察覺的笑容，也沒再多說什麼。
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，拿到了最關鍵的情報，便不再多做停留，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，便乾脆利落地離開了茶樓包間。
王衛國滿臉堆笑地將孫茂送到包間門口，目送他離開。
直到孫茂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樓梯轉角，王衛國臉上的笑容才瞬間收斂。
他迅速返回包間，關好門，然後迫不及待地從懷裡掏出那個牛皮紙袋，動作麻利地打開，仔細地清點起裡麵的鈔票來。
確認三萬塊錢分文不少後，王衛國臉上才重新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真實笑容。
他將錢收好，也隨即起身，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茶樓，身影很快融入了清晨漸漸繁忙起來的街巷之中。
回到公司之後，孫茂一刻也不敢耽擱，立刻撥通了陸陽的電話，準備彙報昨晚辛苦打探來的關鍵情報。
電話接通後，孫茂用最簡潔、最清晰的語言，將王衛國如何從李朝陽司機老秦那裡套取消息、以及那份錄音中揭示的驚人內幕。
李朝陽因在澳門豪賭輸掉十幾個億，被債主逼債，才被迫緊急拋售核心樓盤。
原原本本地向陸陽做了彙報。
陸陽在電話那頭靜靜地聽著，當聽到李朝陽如此著急賣樓的真實原因竟然是賭博輸錢時，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幾分驚訝的神色。
這個原因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，比他預想的“普通資金鏈緊張”要戲劇化得多。
不過，陸陽並沒有在“原因”本身上糾結太久。
他迅速調整了心態，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件事帶來的商業機會本身。
對他而言，李朝陽的私德和困境並不重要，重要的是這兩個樓盤本身的價值和可談判的空間。
他稍作沉吟，便在電話裡對孫茂下達了清晰的指令：
“孫茂，這件事你辦得很漂亮，消息很有價值。接下來，你可以開始正式接觸李朝陽了。”
“接觸的重點是：第一，摸清他手裡那兩個樓盤目前具體的、真實的剩餘房源數量。”
“第二，探探他的口風，看他期望的整體打包價到底是多少，或者說，我們如果全部吃下，到底能拿到多大的折扣優惠。”
陸陽的思路非常明確：
“你先去和他聊聊這些基礎信息，做一些前期的鋪墊和試探。”
“等把這些基本情況都摸得差不多了，談判框架初步成型之後，我再親自出麵，和他敲定最終的交易細節。”
孫茂聽到陸陽的指示，心中立刻了然。
老板這是已經下定決心，要抓住這個機會，對李朝陽手中的這兩個優質樓盤下手了！
他沒有任何猶豫，立刻應聲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