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甜甜那孩子,如果救不過來了,那就算了吧,是時候告訴小月真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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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在京市的蘇茉淺,還不知道老蘇家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情。
即便知道了,也隻是會心一笑。
真是天助我也。
她那個即將重生的堂妹,還不等她出手,竟然被那個一知半解的蘇晚甜,謔謔死了......
真是......想象不到的意外。
她今天是和小叔一起出來的,勤奮的賀然哥哥被小叔留在家裡學習,順便練習著紮馬步。
她今天出來是給鄭舅舅寄包裹的,她給鄭舅舅製作了一些強身健體的藥,還有一些治傷寒的,頭疼腦熱的,總之劃拉了好多藥,都縫在了厚厚的軍大衣裡麵,這樣也不怕中途有人動手腳了。
小叔說,鄭舅舅那邊冷的早,提前給他把軍大衣郵寄過去,也能讓個他過個暖和的冬天。
東西比較多,除了軍大衣之外,還有些吃用的,最後在郵局工作人員的幫助下,這個大包裹才算整理完。
蘇茉淺看著眼前的這個大包裹,開始期待著鄭舅舅收到包裹時開心的樣子。
但想到鄭舅舅年底的劫難,她擔憂地問道:“小叔,鄭舅舅年底前能回來嗎?”
“應該可以,不過你那個自封的鄭舅舅脾氣很倔,又是個急性子,完不成任務,是不會回來的。”
“那鄭舅舅看見我的信後,應該會回來吧。”蘇茉淺的語氣不太確定。
如果鄭舅舅年底前不能回來,她能做的也隻有不停地打電話去提醒了。
她還得督促著鄭舅舅,把她給的強身健體的藥都吃完才行......
“你寫信了?”周慕白一臉驚奇地問道,他其實更想問小丫頭,你會寫字?
他知道小丫頭讓他媽把一些藥縫進了大衣裡麵,還真不知道還縫了一封信。
蘇茉淺高興地點了點頭,開心道:“寫了,我給鄭舅舅畫的圖畫,一看就懂的圖畫。”
周慕白笑了,小丫頭畫的圖畫?是火柴棍的那種圖畫嗎?真希望老鄭那個大老粗能看懂。
蘇茉淺看見小叔臉上有點壞壞的笑容,納悶道:“不能畫嗎?”
“當然能畫了,小叔覺得,你畫畫還不如寫上幾個字來得痛快,你那個鄭舅舅啊,腦袋不大靈光。”
蘇茉淺那雙水潤的大眼睛睜了睜,她怎麼覺得小叔沒說實話,不過對於小叔的建議,她還是認真地回答道:“那我下次給鄭舅舅寫字。”
蘇茉淺心中歎了一口氣,她也想寫字啊,可是四歲多孩子的字應該什麼樣子,她不知道啊,總不能學小四的字跡吧,一個字分了家,東一個,西一個的,那鄭舅舅豈不是看得更費勁。
思來想去,為了穩妥起見,她就畫了幾幅畫。
希望鄭舅舅能看懂。
不懂也沒關係,她現在有鄭舅舅的電話了,等估摸著包裹快收到的時候,她再打個電話。
蘇茉淺寄完包裹,被小叔抱著往吉普車的方向走去。
剛走出郵局,她被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小轎車吸引了眼球。
因為在這個年代,轎車非常罕見,所以蘇茉淺才好奇地多打量了幾眼。
隻可惜後座處有車簾擋著,看不清裡麵的人,蘇茉淺好奇完後,便收回了視線。
周慕白也看了眼那輛轎車,同時掃了眼車牌號,眼神頓了頓,隨即收回目光,抱著小丫頭坐進了吉普車。
小鬆見團長與淺淺回來了,立馬發動吉普車,往國營飯店開去。
直到吉普車開遠,黑色小轎車內的車簾才緩緩打開,有一雙深邃的眼睛一直追隨著吉普車離開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