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向客廳裡擺放電話的位置,抓起話筒,撥了電話出去。
電話被對方接起後,顧首長聲音凝重道:“是我,顧嘉益,鬆柏路宋家,馬上帶人過來。”
電話另一頭的顧軍長撂下他爹的電話後,迅速點了一隊人,個個全副武裝,手持武器,開始出緊急任務。
他親自在前麵帶頭,帶著戰士們,火速趕了過來。
顧軍長從他爹那沉重的語氣中,聽出了事情的不簡單。
隻有與敵特有關係的時候,他爹的聲音才這麼緊繃,能讓他爹親自打電話的事,一定不是小事,也不知道那邊幾個特務,有沒有槍戰,他爹還能不能頂得住......
此時客廳門口的宋家人,被這突然的嚴肅氣氛搞的心驚肉跳的。
總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。
周慕白也打了個電話出去,他是打給周父的,告訴了他們一直要找的麻子,可能就在宋家。
周父撂下電話後,也帶了人過來。
周慕白放下電話後才察覺,他好像忘記告訴他爸麻子已經死了的事情。
對於特務的事情,顧首長認為寧可認錯,也不能放過,眼前的這個麻子不是特務的同夥,那也得等辨認了再說。
在此之前,誰也不能離開宋家!
宋蔓朵發現了顧首長他們的臉色突然凝重了,她直覺今日發生的事情,正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,她再次要求打個電話,最後被丁所長訓斥了一頓。
宋蔓朵壓下心中的不安,定了定神,看向顧首長,解釋道:
“首長,這個憑空出現的男人,真的跟我們宋家一點關係也沒有,我們連他什麼時候出現的,又是怎麼出現的都不知道。我們也是被冤枉的,也有可能被人栽贓陷害,那些賊人偷了東西後,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把同夥毒死在了客廳。首長,這個人的死跟我們家沒有任何關係,我們也是受害者。”
宋蔓朵再次強調了一遍剛才的話,她想把眼前的這個男人與偷東西的人劃為同夥。
丁所長覺得這個女人話真多,又見首長沉著臉不願意搭理,他出聲訓斥了一句:“有沒有關係,得等調查了再說。”
周慕白冷眼看向宋蔓朵,似笑非笑道:
“這個男人同宋家有沒有關係暫且不提,但你鼓動雲雪晴抓孩子,還誤導她喝了孩子的心頭血才能解毒,還有你們提到的什麼掃把星,不詳之人,敢問宋神醫,你看病不是用望聞問切,而是觀天象,問封建的?那找你看病的人,他們是怎麼被你治好的?需要跳大神嗎?”
顧首長本來嚴肅著一張臉,聽了這話後趕忙伸手抵唇,假裝咳嗽一聲,慕白這小子的嘴毒,跟他那個大孫子有的一拚。
宋蔓朵被這些話刺激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,她壓下心裡的火氣,再次辯駁道:
“周團長,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,但請你不要侮辱我的醫術,你剛才說的什麼掃把星與不祥人,那都是我媽嘴快,在雲雪晴麵前隨口一說的,事後我也私下裡糾正過我媽的那些錯誤思想。”
宋父趕忙插話,替女兒開脫道:“是啊,孩子她媽年紀大了,也就是那麼一說,誰知道雲同誌聽進去了呢,剛才還一直念叨著鬼啊什麼的,這不是魔怔了嘛!”
宋蔓朵又繼續開口道:
“還有你說的什麼心頭血解毒的事情,完全是個誤會。雲雪晴身上的毒我解不了,我也明確地告訴過她,是她非得逼著我想一個法子,我見她已經處在絕望崩潰的邊緣,我作為一名醫者,為了給她一個繼續活下去的勇氣,才給她說了辦法,但我說的是動物的心臟血,並沒有說是人的心頭血,殺人犯法,難道我不知道?或許是雲同誌精神已經出現了幻覺,把她自己心裡的一些想法,誤認為是事實了,這種主觀意識的事情,我也左右不了的,不是?”
周慕白被宋蔓朵的厚臉皮氣笑了,他沒想到宋家大小姐,竟然像個潑皮無賴似的,對自己做過的事情,推得倒是一乾二淨。
宋蔓婷也趕忙站出來作證道:“我大姐說的都是真的,當時我也在場,雲雪晴的狀態確實非常的不好,還有些癲狂,說話的時候,也是顛三倒四的。”
宋蔓朵不等周慕白說話,唯恐他再揪著這件事情不放,趕忙轉移話題道:
“我聽蔓婷說周團長身受重傷,是回京養病的,我瞧著周團長的氣色紅潤,一點也不像受傷的樣子。”
周慕白冷哼一聲,他為了利用身份儘快找到小丫頭,把臉上戴著的假麵皮摘掉了,現在見到本人了,宋蔓朵還不忘記試探,他冷笑道:
“我之所以恢複的這麼快,是因為我們醫院葉醫生的功勞,她以前送過一粒保命藥給我,所以我這條小命才保住。如果用宋神醫觀天象的醫術,恐怕我的墳頭草早就老高了。”
“你!”宋蔓朵被對方挖苦的有些惱羞成怒。
還不等她再辨彆幾句,便聽見了大門外再次傳來急促的刹車聲。
宋蔓朵眼前一亮,是不是硯川又回來了?如果這個時候硯川在,那宋家的處境不會這麼被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