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門外突然傳來的慘叫聲,嚇的蘇永慶渾身一個哆嗦,剛持起來的筷子,也不自覺地在手中脫落。
圍坐在桌前的所有人,好奇心地驅使下紛紛轉頭往門外瞧去。
趙香花也被妹妹突兀的尖叫聲,嚇的不輕。
她也顧不得公爹高不高興了,護妹心切的她見妹妹兩手捂著腦門,麵色焦急道:“秋杏,你怎麼了?快讓姐看看。”
趙香花看著妹妹額頭上鼓起了雞蛋般大小的疙瘩,驚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趙秋杏被砸的腦袋嗡嗡直響,因為疼痛,眼淚也撲簌簌地掉個不停,迷迷糊糊中聽見姐姐的問話,她聲音哽咽著哭訴道:
“姐,我被砸了腦門~~好疼!”
趙香花看著妹妹眼淚汪汪的模樣,心疼的不行,眼底也升騰起熊熊怒火,她下意識地將妹妹護在身後,眼神凶狠地盯著蘇沫淺和周賀然,以及兩人身旁的幾個孩子。
厲聲質問道:“你們誰砸的人,站出來!”
顧淩舟神色冷淡,不緊不慢地開口道:
“那個酒盅是我扔出去的,我是名軍人,警惕性比較強,你們在門外探頭探腦的,我剛才的動作都是下意識的行為,要是我剛才沒收著些力道,說不定這位同誌的腦袋已經開花了。”他又看向身旁的蘇永慶,
“隊長叔,實在抱歉,傷害到您家人了。”
顧淩舟說著抱歉的話,但眼底絲毫沒有半分的悔意。
屋內屋外的氣氛有些凝滯時,蘇沫淺脆生生地開口了:
“隊長爺爺,她們兩個人是來偷偷看顧叔叔長相的,那位嬸嬸說,顧叔叔的容貌與她妹妹相配。她妹妹也說,顧叔叔長的真好看。隊長爺爺,她們這是什麼意思?如果想看看顧叔叔長什麼樣,直接大大方方的看就好了,為什麼還要偷偷摸摸的?”
“隊長爺爺,不是說隻有小偷才會偷偷摸摸的做事?”
顧淩舟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,遞給蘇沫淺一個‘說得好’的讚賞眼神。
起初蘇永慶確實有些不高興,不管怎麼說,他覺得顧淩舟傷人就是不對,但聽見蘇沫淺的話後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他的老臉也被老二媳婦的偷摸行為臊的不行。
現在又被一個孩子明晃晃地說出來,他的這張老臉真是丟儘了。
一時之間,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蘇向陽看了看媳婦與小姨子,又見他爹臉色陰沉,他搓了搓手,頂著他爹吃人的眼神,維護道:
“爹,香花也是一片好意,沒想到弄巧成拙了,您,您就彆怪罪她了。”
蘇永慶眼神凝視著這個憨厚的兒子,無奈地歎了一口氣,老二被他媳婦迷的五迷三道的,他媳婦說什麼,他信什麼,現在連基本的是非都不分了,都是他這個當爹的教子失敗啊。
蘇永慶第一次動了分家的念頭。
趙香花聽見丈夫的維護,乾脆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領著妹妹來到了堂屋內,停留在顧淩舟的麵前,剛想開口說點什麼,突然被顧淩舟的幾句話噎了回去。
顧淩舟看著走過來的兩個人,突然恍然大悟道:
“趙同誌的好意我心領了,恐怕顧某沒那個福分了,我已經有妻子,我和妻子的感情很。趙同誌,破壞軍婚可是犯法的。我相信趙同誌的妹妹一定能找到屬於她的良緣。”
趙香花不可置信地抬高聲音問道:“你結婚了?”
顧淩舟笑意不達眼底地點了點頭,說出來的話也絲毫不客氣:
“我結不結婚,不需要跟趙同誌報備吧?”
蘇永慶眼神憤怒地盯著老二媳婦姐妹倆,氣罵道:“還不快滾出去,丟人現眼的玩意兒。”
趙香花似是沒聽見般,眼神失望地盯著顧淩舟,囁嚅道:“你怎麼能結婚呢。”
這個人跟小妹太般配了,她怎麼能結婚呢。
蘇永慶覺得老二媳婦魔怔了,現在更像個神經病似。
他看見老婆子被老大媳婦急匆匆地領了過來,他壓著火氣,吩咐道:
“孩子他娘,快把老二媳婦領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