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姑娘嚇的語無倫次:“你,你.......他,他,他”
蘇沫淺瞥了眼後腦勺流血的男人,這張臉,還有鼻子旁的黑痣,閆主任無疑了。
“你是誰?”蘇沫淺望著臉色煞白的年輕姑娘,又問了句:“你被他囚禁到這裡多久了?”
年輕姑娘趕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望著麵前能救她出去的小女孩,語氣又快又急道:
“我叫肖玉初,他們把我爺爺抓走了,後來又抓了我爸爸媽媽,爸媽為了保我,跟我登報斷絕了關係,他們被帶走淺,還偷偷給我留了點錢財,讓我去蘇市投奔舅舅,我還沒登上火車,就被那些人抓起來了,今天晚上又被他們帶到了這裡。”
“你爺爺是?”
“我爺爺是老師,我們是這幾年才搬過來的。”再多的,肖玉初沒有說。
肖玉初說話帶著點京市口音。
蘇沫淺也能猜到一二,所以她也沒追問。
“你還要去蘇市嗎?”
肖玉初沉默片刻,點了點頭,她除了去舅舅那裡避難外,實在是沒有地方去了。
“那你收拾好你的物品,我先出去看看,等一會再過來接你一起走。”
肖玉初指了指地上的閆主任,緊張道:“那,那,他怎麼辦?”
“他一時半會醒不了。”
肖玉初望著蘇沫淺的背影,雙手緊握,自己給自己打氣,她也得像剛才的小女孩那樣勇敢無畏。
蘇沫淺拿著手電筒,又來來回回地照了個遍,確定把寶貝都收乾淨後,又返回到了肖玉初的麵前。
肖玉初已經收拾利索,隻是可惜,她身上的錢票還有介紹信都不見了。
蘇沫淺忽然想起撿到的手表,從衣兜裡掏出來,遞到肖玉初麵前問到:“這是你的嗎?”
肖玉初借著燈光一看,忍著眼中的淚意,點頭道:“是我的。”
這塊手表是爸爸送給她的生日禮物,她平時寶貝的緊,現在看著腕帶都斷裂的手表,她的悲傷情緒再次湧上心頭,她的家人也像這腕表一樣,四分五裂了,她到現在都不知道爺爺被帶去了哪裡,爸媽又身在何方。
“收好吧。”蘇沫淺不知道肖玉初經曆了什麼,但瞧著她通紅的雙眼,便知道這塊手表對她而言意義非凡。
肖玉初接過手表,一再感謝,等有機會,她一定會感謝眼前小女孩的。
她擦了擦眼淚,指著地上的閆主任,擔憂地問道:“他怎麼辦?等他醒了,會不會找你的麻煩?”
“不會,我打中了他的腦袋,等他清醒後......說不定什麼也不記得了。”
肖玉初盯著地上的閆主任,內心深處好像也沒有那麼恐懼了,她眼神決然道:
“要不,我乾脆打死他算了,即使有人追查,也查不到你身上。他剛才跟我說了好多話,在我之前還有兩個女孩子被他囚禁過,後來怎麼樣了,他沒說,我猜想結局肯定不好,她們不像我這麼幸運,遇到你來救人......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開始找趁手的工具。
蘇沫淺阻止了她的動作,用手電筒照了照不遠處的一扇門,交代道:“你去那邊等我一會,我馬上過來。”
蘇沫淺的語氣不容置喙,肖玉初眼中閃過詫異,她怎麼從小女孩身上看到了跟爺爺相似的迫人氣勢,她下意識地點頭道:“好,我過去等你。”
等肖玉初離開了視線,蘇沫淺冷眸凝視著地上的閆主任,如果讓閆主任現在就去死,豈不是太便宜他了。
她又抬眼看了看周圍的一切,閆主任還真是把這裡當成了第二個臥房,床鋪被褥,暖壺茶缸......還真是應有儘有。
蘇沫淺蹲下身,在閆主任的衣兜裡搜了搜。
除了一些撕碎的紙屑外,沒有翻出什麼有用的東西。
蘇沫淺沒再浪費時間,直接捏開閆主任的下頜,扔了一粒黑色的藥丸進去。
等她再站起身時,嘴角緩緩勾起,等天明後,整個縣城要有好戲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