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午飯,趁著上工前的這點時間,周父仔細詢問了周賀然接到的那通電話。
“賀然,這通電話是你外公親自打的?”
周賀然糾正道:“爺爺,我並沒承認他是我外公,你還是叫他紀福升吧。”
周父點了點頭,孩子不願意認就不認吧,紀家確實做得不地道。
“爺爺,電話是紀福升親自打的,看似非常關心我的近況,但我能聽出他的虛偽,他的目的也很明確,非常希望我能調回京市,還說正在給我找一份工作,我拒絕了,讓他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。我還告訴他,我手裡保留著我媽媽跟紀家的斷絕關係證明,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,他說我不識好歹,很生氣地掛了電話。”
蘇沫淺眉心微蹙,紀家的事情舅舅還沒調查清楚,他們現在除了知道紀家的小兒子不能繼續生孩子外,其他的還沒查清楚。
還有這個紀福升,蘇沫淺直覺他不會罷休的。
周父暫時也沒有什麼好法子,隻能叮囑周賀然,要是紀家下次再打電話來,拒絕的態度強硬一些,說不定紀家那邊會自己死了這條心。
周賀然的事情談完,周父與顧首長他們又看向蘇沫淺。
個個眼神擔憂,有很多話想問,但又不知道從何問起。
蘇沫淺看著周爺爺他們的表情,要是自己不說點什麼,他們可能會一直擔心下去。
她輕咳一聲,不緊不慢道:
“周爺爺,顧爺爺,你們不用擔心,於副隊長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再來了。”見爺爺們眼中的擔憂不但沒有減少,反而變得更加擔心,她輕輕笑一聲:
“你們要相信我。”又保證道:
“你們放心,殺人放火的事,我從來不做。”
有些事情,她不能講的太詳細,這樣對大家都好,即便做了殺人放火的事情,隻要天知地知,她自己知道就可以了,沒必要讓爺爺奶奶們跟著擔心。
顧老首長見蘇沫淺笑容輕鬆,他拍板道:“好,淺丫頭,我們相信你。”
他又看向周父他們:“從今天開始,我們要跟著淺淺上山挖藥,不管遇到什麼危險,我們要以淺淺的安全為重。”
其他人神情鄭重地點了點頭,村民們說山上很危險,他們也聽到了。
蘇沫淺見爺爺們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,眉眼染笑,輕聲安慰:
“你們不用緊張,山上並沒有村民們說得那麼可怕,雖然有毒蛇,但也不是一步一個毒蛇,我給你們每人做了個驅蛇藥包,隻要隨身戴著,蛇蟲都不敢靠近。”
她說著又看向顧老首長:
“戰友爺爺,你和小清岩留在家裡看門,我帶著其他爺爺奶奶們上山轉一圈,也算是讓村民們看看我們在做事,關於草藥的事,你們不用著急,我以前跟賀然哥哥經常往山上跑,知道哪個地方草藥最多,肯定會采回來給大隊長一個交代。”
顧老首長聽著年僅十歲的孩子,交代起事情來頭頭是道,把他們這些老家夥安排得明明白白,他那不爭氣的眼眶又紅了,臉上強扯著笑容,不服氣道:
“我怎麼不能上山了?爺爺可沒你想得那麼不中用。”
顧父毫不客氣地揭穿:“爹,我們不是嫌棄你,是你跟著我們去山上的話,會拖我們的後腿。”
顧老首長瞪向兒子,氣惱道:“你竟然嫌棄你老子!”
顧父滿臉無奈:“爹,我從來沒嫌棄過您,我真的怕你會拖後腿。”
顧老首長氣得直接把腳上的鞋子脫下來,扔向兒子,嘴裡還嘟囔著:“讓你嫌棄老子!”
事情的最後是在歡聲笑語中解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