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命來換!”
台下爆發出震天的吼聲,群情激憤。
江炎壓了壓手,繼續道:“從今天起,所有青壯,全部編入巡邏隊!白天種地,晚上巡邏!我要這五百畝地,連隻耗子都鑽不進來!”
“是!”
“還有——”
江炎話鋒一轉,臉上露出一絲狠厲:“許鐵山既然敢先動手,咱們也不能光挨打不還手!”
趙勇一聽,眼睛都亮了,激動得臉通紅:“炎哥,你的意思是……咱們現在就乾他娘的?”
“乾,肯定要乾!”江炎一字一句道,“但不是現在。”
他指著台下那些還帶著幾分生澀的新兵蛋子:“就憑我們現在這些人,現在去,跟送死有什麼區彆?都給我聽好了!等咱們練出本事,等地裡的糧食收進倉,老子要帶著你們,親自去跟許鐵山算這筆血賬!”
“血債血償!”
“血債血償!”
校場上,一百多號漢子扯著嗓子嘶吼,吼聲震得人耳膜生疼,胸中的那股憋屈和憤怒,化作了滔天的殺氣。
接下來的日子,整個黑風寨像是擰緊了發條的機器,瘋狂地運轉起來。
白天,田間地頭,人人俯身如牛,汗水浸透衣背,砸進腳下的泥土裡。沒人抱怨,看著那一片綠油油的麥浪,每個人眼裡都亮著光。
太陽一落山,校場就成了另一個戰場。
火把燒得劈啪作響,映著一張張被汗水和塵土弄得花了的臉。
江炎負手站在場中,眼神比山裡的狼還凶。
“舉槍!刺!連個木樁都捅不穿,上了戰場,你指望敵人自己撞你刀口上?”
“你那是劈柴還是剁肉?腰馬合一!老子的臉都讓你丟儘了!”
趙勇最為積極,練得也最狠,可他腦子總比動作慢半拍。
“炎哥!看我這招!黑虎掏心!”他大吼一聲,一個猛子紮過去,結果腳下拌蒜,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泥。
周圍傳來一陣壓抑的哄笑。
江炎麵無表情地走過去,一腳踹在他屁股上。
“掏心?我看你是想給地龍掏耳朵!滾起來,重來!”
趙勇也不嫌疼,嘿嘿一笑,爬起來拍拍土,又嗷嗷叫著衝了上去。
半個月下來,這群原本隻會擺弄鋤頭的莊稼漢,脫胎換骨。他們皮膚更黑,身板更硬,眼神裡那股子莊稼人的溫吞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悍不畏死的狠勁兒。
地裡的麥子也爭氣,一天一個樣。沉甸甸的麥穗綴滿麥稈,被風一吹,金色的波浪一層一層蕩開去,空氣裡都飄著一股醉人的清香。
八妹和九兒每天最高興的事,就是跑到田埂上,看著這片豐收在望的景象。
“九兒你看,再過幾天就能收了!”八妹指著一片飽滿的麥穗,眼睛亮晶晶的,“到時候咱們就能吃上白麵饅頭了!管夠!”
不遠處,小芳挺著個碩大的肚子,在田埂上慢慢走著,臉上是安詳的笑意。
“是啊,等孩子生下來,就能吃上今年的新糧了,這都是托了大當家的福……”
八妹趕緊跑過去扶住她,蹲下來,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肚子:“小芳姐,快生了吧?”
“嗯,郎中說就這幾天了。”小芳的手也覆在肚子上,眉宇間有些緊張,“就是心裡……不踏實,也不知道能不能順順利利的……”
“放心吧!”八妹拍著胸脯保證,“我哥早就派人去鎮上請最好的張婆婆了,到時候直接住進寨裡來,保準讓你和娃都平平安安的!”
小芳這才鬆了口氣,感激地笑了笑。
九兒在一旁,踮著腳尖望向通往山下的那條小路,脆生生地問:“姐,張婆婆今天會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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