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許灼華臉蛋紅撲撲的,軟綿綿靠在自己身上,祁赫蒼又好氣又好笑。
“剛才是誰說的要跟我比試,怎的一壺沒喝完就醉了?”
祁赫蒼彎下腰,在許灼華耳邊低語。
離開的時候,忍不住張嘴含住緋色的耳垂,驚得許灼華低吟一聲。
他雖然不想承認,但特意費儘心思安排在外住一晚,就是想著和許灼華好生親近一番。
誰知,這丫頭竟這麼喝不得酒,此刻眼簾低垂,竟像要睡著的模樣。
罷了。
祁赫蒼按捺住躁意,吩咐如棠,“太子妃醉了,先扶她進去沐浴更衣。”
許灼華拉著他的手不肯放,醉眼朦朧道:“我的花燈還沒做完呢,殿下說了陪我一起做的。”
“好好好,”祁赫蒼鬆開她的手交給如棠,哄道:“等會兒你換洗好了,我們一起做。”
好不容易將她勸好送走,祁赫蒼也起身去另一邊淨房沐浴。
“殿下,水已經備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祁赫蒼腳步一頓。
“多加些涼水。”
“......”德喜瞬間明白過來,“是。”
“呼。”祁赫蒼浸入溫涼的水中,方才覺得身上的躁意清減了些。
此刻他心裡總覺得有些不暢快,就像原本已經處處準備好的事情,在塵埃落定那一刻,突然沒了著落。
心裡空落落的,就忍不住想起剛才在月下耳鬢廝磨,唇齒交融的情形。
越想,有些地方就越脫離掌控。
淨房裡的水聲突然響動起來,德喜貼在門口凝神聽了一陣。
趕緊招手喚人,“再去多抬幾桶水來。”
“哎,”他暗自歎過一口氣,“看得著吃不到,這種痛苦,幸好自己不用體會。”
另一邊,許灼華眼神澄亮泡在浴桶中,淡淡的玫瑰香氣縈繞在鼻尖,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。
“娘娘要不要起身,奴婢聽著殿下已經進內室去了。”
“不急。”許灼華微抬起臉,被熱氣熏過的臉頰紅潤瑩透,肌膚白中透粉,竟比沾在身上的玫瑰花瓣還誘人。
她怎會猜不到祁赫蒼的心思呢。
什麼不近女色,不過是沒遇到對他胃口的罷了。
表麵上看著禁欲清冷的人,一旦放開心底的那道閘,還不知有多放縱。
不過,釣了他好幾次,今夜總得讓他嘗到點甜頭才是。
等渾身都泡得酥軟,許灼華才讓如棠伺候她起身。
柔軟的棉巾從肌膚擦過,再仔細抹上潤膚凝露,直到每一寸肌膚都像喝飽了水似的晶瑩剔透。如棠將一件海棠色輕紗罩在她身上,陪著她走出淨房,自己則靜悄悄關上門走了出去。
屋裡的簾帳已悉數放下,隻有暈黃的燭光從縫隙透過。
許灼華褪下鞋履,赤腳踩在柔軟的織錦地毯上,緩緩掀開簾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