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誠鄙夷地看了他一眼,向沈野躬身道:“末將參見大將軍!”
田檜看到他的舉動,怒道:“鐘誠,你敢對反賊行禮?”
鐘誠沒有理他,而是堅定地持禮相待。
秦春生也顫巍巍道:“雲州知府秦春生,見過大將軍!”
田檜一聽,臉更白了。
沈野看著兩人,淡淡道:“打開城門,饒你們不死!”
鐘誠眼中閃過一絲詫異,大將軍對外殺伐無情,對內寬厚仁慈,今日再次見到,似乎與以前有些不太一樣?
他心中疑惑,但仍挺直胸膛道:“末將奉命堅守城池,恕我不能從命!”
田檜見鐘誠不願投降,心裡鬆了口氣,叫囂道:“鐘將軍,城裡有兩萬多兵馬,難道怕他一個,即使用命填,也要把他殺死!”
沈野嫌此人聒噪,一揮手,田檜啪得一下飛出去,轉眼沒了蹤影。
沈野想起蕭龍說過,鐘誠是不可多得的良將,秦春生為官也不算差,於是道:“既然如此,我就隻能動手了。”
鐘誠聞言神色一凝,秦春生也嚇得臉色蒼白。
如此近的距離下,他們根本不可能躲得過一位
鐘誠的親衛立刻緊張起來,但他們沒有逃跑,而是緊緊握住武器,牢牢守護在他的身前。
沈野站立不動,目光微微閃爍。
鐘誠大腦一陣恍惚,身不由己地大喊:“傳我命令,放下武器,打開城門,迎接大軍進城。”
秦春生愣住了,他還以為鐘誠刻守皇命,會硬抗到底,沒想到居然降了?
城上的士兵麵麵相覷,但是聽到主將的命令,還是放下了武器。
他們根本不想打這場仗,尤其在知道對方是沙場無敵的龍虎軍和玄甲軍以後。
秦春生抹了抹額頭的汗,喃喃道:“這樣也好,至少城裡的百姓不會受苦了。”
蕭龍見到雲州的士兵打開城門,放下武器,心中也很意外:“鐘誠這人我了解,即使是以死要脅也不會輕易投降,難道是發生了什麼變故?”
張武笑嗬嗬道:“聽說鐘誠一向仰慕大將軍,或許是這個原因吧。”
蕭龍點頭道:“有可能吧!”
他大手一揮,身後大軍整齊地衝入雲洲城門。
蕭龍騎馬向前走了兩步,發現地麵有個異物。
異物正是奄奄一息的田檜,他從空中掉落,幸而草地鬆軟,一時間沒有斷氣。
田檜奄奄一息,發出呻吟:“救,救我...”
蕭龍冷冷掃了一眼,騎馬從他身上踏過。
一身慘叫發出,田檜身體發出清脆的骨折聲。
身後的兵馬無視他的慘叫,紛紛從他身上踩過,田檜連連慘叫,直至微不可聞。
城池另一邊,褚嘯川見勢不妙,一招逼退衛鳳,轉身朝城外逃去。
他奉命保護田檜,不料鐘誠未戰先降,將他置於險地。
跑了不遠,幾名暗衛從地麵衝了出來,揚手就灑出一片紅色霧氣。
一股異香撲來,褚嘯川身形一窒,感覺呼吸有些不暢。
“不好,霧氣有毒。”
他運轉靈力,將吸入的毒氣逼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