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守著我的的產業,還有你們給我當後盾,日子照樣過得舒坦。”
她從來不認為自己的未來必須要依賴自己的夫君。
陳進愣怔地看著陳瑤,隻見她神色坦然,眼神裡沒有半分尋常閨閣女子談及婚嫁時的羞怯,反而透著一股子由內而外的篤定與從容。
是了,陳進恍然,自家這妹子,早已不是需要攀附喬木的藤蘿,她自己便是一棵能遮風擋雨的小樹。
她有自己的銀錢,有能生金蛋的莊子,自然無需將未來全然係在一個素未謀麵的夫君身上。
這份底氣,讓他這當哥哥的,又是心疼,又是驕傲。
陳進照著陳瑤說的方法,先去見了陳前,想著“偶遇”那位被誇上天的秦淮安。
可惜不湊巧,秦淮安那日恰被秦夫子留在家中。
倒是又聽陳前把對方誇了一通,末了還說道:“二叔對阿瑤也不是全無關心!”
得!陳勇一封信,直接把他之前的形象扭轉了。
陳進撇了撇嘴,不過也在心裡確準了,秦淮安這人人品不錯,勉強能配得上自家阿瑤。
知道陳進此番回營,要領三十軍棍,陳瑤一路把他送到了江臨縣城北的官道口。
見到從江臨縣騎馬出城的齊光焰,連忙把裝有小吃食的包裹遞到他麵前。
齊光焰一身玄色勁裝,腰束革帶,身姿挺拔。
他並未立刻去接那包裹,隻拿一雙深邃的眼眸,看著陳瑤。
那目光,仿佛能穿透人心。
陳瑤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忙垂下眼瞼,輕咳一聲,複又抬起頭央求道:
“阿焰哥……二哥他……他上回去摘燕窩,全是為著我們,這三十棍太重了些。
而且還牽累到了彆人,以後二哥怎麼和同僚相處?你……你能否看在我的薄麵上,饒了他這回?隻此一次,下不為例。”
齊光焰雙手抱胸,眼角瞥向一旁偷瞄他的陳進。
“哼,”了一聲,視線轉回陳瑤臉上,聲音不高,卻帶著一股迫人的壓力,“若不為著你二哥求情,你今日,可會特意來送這吃食?”
陳瑤聞言,心中念頭急轉。
求情?不求情我來乾什麼?
這人來江臨縣,連馬頭都不曾稍拐一下,顯見得對莊子上的那點出息並不十分上心。
她隻要將賬目料理得清清楚楚,便是本分了。
見她當麵發呆,齊光焰頂了頂自己的腮幫,這丫頭,慣會做這表麵功夫,內裡卻是個沒心沒肺的!
他不再多言,翻身上馬,猛地一提韁繩,雙腿用力一夾馬腹。
那匹棗紅馬長嘶一聲,四蹄翻騰,如離弦之箭般猛地向前衝了出去,揚起好大一片嗆人的黃塵。
在馬離開的瞬間,齊光焰俯身把陳瑤手裡的包裹搶了過去。
“咳——!”
陳瑤猝不及防,被那撲麵而來的灰塵嗆得連咳了幾聲,顧不得許多,連忙提起裙裾向前追了兩步,
對著那已跑出一段距離的馬背背影急急喊道:“阿焰哥!你……你還沒說饒不饒我二哥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