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她整個人籠罩在他的氣息之下。
身上驟然增加的重量和那極具壓迫感的男性氣息,讓陳瑤混沌的腦子瞬間一個激靈,徹底清醒了!
她猛地睜大眼睛,對上齊光焰近在咫尺、含著促狹笑意的深邃眼眸。
他靠得太近了,近得她能看清他長而密的睫毛,看清他眼底毫不掩飾的火焰。
她心頭一慌,雙手下意識地就抵上他堅實溫熱的胸膛,口中急急道:“你……你先去洗漱!”
齊光焰悶笑出聲,胸膛在她掌心下起伏震動。
他非但沒有退開,反而一手便捉住了她推拒的手腕,引導著她的手,按向他微敞的衣襟之下。
“洗過了,裡裡外外都洗得乾乾淨淨,”
他貼著她的耳廓,聲音低沉得如同誘哄,氣息灼熱地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後肌膚上,“不信?阿瑤親自摸摸看?”
掌心猝不及防地貼上那一片溫熱光滑、富有彈性的堅實肌理!
那觸感如此鮮明,帶著他灼熱的體溫和沉穩有力的心跳,如同烙鐵般燙了陳瑤的手心!
她像被火燎到一般,猛地往回抽手,又羞又急:“誰要摸你!快放開!”
可她的力氣哪裡敵得過他?
手腕被他牢牢攥著,紋絲不動。
齊光焰看著她羞窘慌亂、麵紅耳赤的模樣,眼底的笑意更深,如同攪動的深潭,泛著動人心魄的光。
他低低笑著,那笑聲裡滿是得逞的愉悅和某種危險的侵略性:“阿瑤害羞了?那……換我摸摸可好?”
話音未落,他那隻原本捉著她手腕的大手,已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和驚人的熱度,靈巧地探入了她輕薄寢衣微敞的領口。
“不……不要!”陳瑤渾身劇震,驚喘出聲,剩下的話卻被瞬間堵在了喉嚨裡。
一夜癡纏,無夢亦或是有夢,都已分不清。
次日清晨,天光透過雕花的窗欞,在室內投下朦朧的光影。
陳瑤正睡得不知今夕何夕,身上那床溫暖舒適的錦被卻被人毫不留情地掀開一角,清晨寒冷的空氣瞬間侵襲了她露出的肩頭。
“小姐,小姐!快醒醒!不能再睡了!”
胡禾紅著臉,帶著幾分焦急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,
“今兒個要去給老太妃和王妃娘娘請安,還要進宮去給太皇太後和太後娘娘、皇後娘娘磕頭謝恩呢!時辰耽擱不得!”
陳瑤艱難地掀開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,茫然地眨了眨。
映入眼簾的是大紅的帳頂,鼻端縈繞著淡淡的、尚未散儘的甜膩暖香。
昨夜的記憶如同潮水般瞬間回湧,那些羞人的畫麵、灼熱的呼吸、滾燙的觸碰……清晰得讓她臉頰再次發燙。
她下意識地想蜷縮起來,稍微一動,仿佛全身的骨頭都被拆開又勉強重組過一遍。
沉甸甸的酸痛蔓延到四肢百骸,讓她忍不住“嘶”地倒抽了一口冷氣。
這滋味,比連續查上三天三夜的賬冊還要磨人百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