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霽青低下頭,手指攏住她的側臉,“器材室那樣親?”
他聲音有點啞,少年人特有的那種清冷磁性,鼻息幾乎拂過她的耳朵。
蘇夏硬著頭皮“嗯”了一聲。
開了這麼久的電暖氣,好像現在才覺出熱。
昏暗的午後琴房裡,男生的手臂和胸膛圈出的狹小空間裡,蘇夏心跳怦怦,手心和耳後都在出汗。
許霽青握住她的後頸,用了些力,讓她抬頭。
他這輩子再怎麼變好,骨子裡的掌控欲還是改不了分毫,和前世的許霽青一模一樣。
蘇夏被他攥得有些不舒服,生理性地咽了咽口水,還沒說些什麼來抗議,許霽青已經吻下來。
他親得很重,感覺得出還在收著勁,但已經和電影院裡那個稍縱即逝的吻判若兩人,含著她的下唇上頭似地舔吸。
無論是誰被這樣親,都會有種被當成食肉動物獵物的錯覺。
蘇夏下意識地抬手推他,本能地想跑。
可身後是牆麵,腿也被男生修長結實的大腿卡得死死的,她能逃到哪裡去?
她才剛往後退了退,虛攏在她後頸的那隻手就收緊,重新把她的臉托了起來。
沒人來的藝術樓,貼了專業隔音海綿的琴房,紅絲絨窗簾好好拉著,一切都無人知曉。
這世界上可能的確是有那麼一群聰明到變態的人在。
恐怖的學習能力與生俱來。
隻要看過示範,隻要給他練習的機會,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熟練掌握任何技能。
許霽青很懂得獎勵和放縱之間的微妙的平衡。
再一次貼近時,先是安撫般吮了吮她被舔到紅燙的唇瓣,全然不帶一絲攻擊性的輕柔,等她全然忘記了抵抗,暈眩著合上眼皮,舌尖才頂開她的齒間,濕漉漉地往裡探,蛇一樣勾纏上她的舌尖,很糟糕地攪。
蘇夏渾身都是燙的,腦子都快被親壞了。
無數個不相乾的畫麵在眼前閃過。
旋轉不停的小花裙擺,咕嘟咕嘟往下陷落的粉色沼澤,鮮紅又綺麗的熱帶海灘夕陽。
數學可能是天賦。
那接吻呢,許霽青是看什麼學的啊……
他不是那種接吻時會閉眼的男生。
親她的時候薄薄的眼皮垂下,瞳色是晦暗的金色,眸光很冷,卻直勾勾的,有種克製至極的狂熱,仿佛觀察她本身就足以帶來不亞於實際接觸的興奮,讓他難以抑製地上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