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翠蓮以下,雲山樓其餘十女,這時都排眾而出,在小憐姑娘身後排成一隊,齊齊向皇甫俊拜下:
“皇甫公子雅量,還望寬恕小憐!”
群美畢集,衣香鬢影,嬌聲軟語求懇之下,饒是皇甫俊不想放過熊二郎,終究年輕,哪裡拉得下臉麵拒絕。
何況小憐姑娘本來就沒有把他怎麼樣,隻能“姑娘言重,姑娘無罪”之類乾巴巴講了幾句。
既然小憐姑娘無罪,那她與熊二郎人家兩情相悅,河邊私會,你跑過去被誤會打了一棒,也就是個風流官司,年輕人間的笑談,再拿熊二郎以民毆官,大宋律法出來說,未免被世人所笑!
皇甫俊一貫自命風流,這時在一群鶯鶯燕燕之前,也隻得吃了這個啞巴虧,此事高高舉起,現在卻就此輕輕揭過不提……
馬政哈哈大笑,揮手讓士卒放開熊二郎。
唐烈搶上去,取出升真觀的秘製金瘡藥,幫熊二郎上藥。
熊二郎此刻眼裡哪還有唐烈馬政,隻是癡癡望著小憐姑娘,唐烈問了他幾聲傷勢輕重,全無回應!
唐烈大怒,暗道早知如此,就該讓皇甫俊活活把你個醃臢玩意兒打死,匆匆把藥膏塗好,憤憤退開。
雲山樓眾女姐妹情深,見此事就此揭過,當下獻歌獻舞,感謝眾人,剛才還暗湧肅殺的場麵,片刻間花團錦簇,柳綠花香熱鬨起來。
唐烈還在悻悻,慕巧兒撲哧一笑:“師兄,都說你心明眼亮,今日卻怎的如此不知好歹,去做了個惹人嫌的厭物?”
唐烈長歎一聲:“厭物便厭物吧,總算有了個好結局,師兄倒也想得開!”
眾人都在歡慶,觀看雲山樓美女的表演,隻有皇甫俊暗自氣惱,拂袖先自回帳篷休息。
熊二郎隻覺得如在夢中,始終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。
小憐抿嘴一笑:“二郎哥哥,你背後傷勢如何?”
“啊……啊……不妨事,不妨事!
我該多捱幾棍才好,不然我心裡不踏實,總覺得在做夢!”
小憐眼珠子一轉,說不出的風情萬種,湊到熊二郎身邊,輕聲道:“二郎哥哥,你還是彆做夢吧,小憐剛才說的跟你兩情……隻是為了救你,哥哥先莫當真。”
熊二郎隻如五雷轟頂,一瞬間便從九天極樂掉到了九幽地獄,呐呐道:“我知道……我就知道,姑娘這班人物,當然肯定隻是心善救我,我哪裡配得上……”
小憐忽然抬手,捂住了熊二郎的嘴巴,輕輕道:“哥哥不要自輕自賤,那日你肯衝出來幫我,小憐是很感激的,能夠毫不猶豫為了小憐,向皇甫公子出手,這樣的人,在小憐心中,就是最大的英雄豪傑!”
熊二郎感受著嘴唇上的柔膩,看著小憐姑娘漆黑的大眼睛,哪裡還說得出話,如果是夢,他隻願永遠沉醉在這最深最美的夢裡,永遠不要醒來……
眾人皆歡,馬政卻拉著呼延慶來找唐烈師兄妹。
“熊二郎的事雖然揭過,但那梁山匪寇既然盯上我等,不可不籌劃應對啊?”
慕巧兒哼了一聲:“一幫匪類,若敢再來,我等師兄妹出手就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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