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眼人都看出來了。
阿華前腳剛突破三流圓滿,陳順安就暴露二流實力,強壓阿華一頭。
之後更是雷厲風行,快刀斬亂麻,借助井窩子把幕後真凶阿華給揪出來。
甚至還將萬隆碓房夷為平地!
這是陳爺演的連環計呢!
甚至背後還有李掌櫃等人,推波助瀾!
眾人剛得知這一消息時,彆提多震驚了,還以為自個兒沒睡醒。
隨之而來的,便是對陳順安的敬畏!
甚至,較之林教頭也不差多少。
“行了行了,說得陳某心眼極小似的,小額啊,你是個好孩子,可不興瞎跑瞎弄。”
“陳爺教訓的是!”小額趕緊乖巧點頭。
此情此景,讓陳順安有些感慨。
當自己稍露鋒芒後,身邊所有人都似乎成了好人,變得極為和氣。
當然,十分諂媚,恨不得跪舔的那也不至於。
畢竟都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,在一口井下討營生,也做不出這般不顧麵皮的事。
除非哪一天,陳順安搖身一變,成了一流高手。
那自然勿用多說。
麵皮?
能伺候陳爺,那才是麵皮!
……
入夜,北運河之上,飄蕩著無數花船彩舫,張燈結彩,絲竹悠長。
通州武清縣本就是漕運重地,其中,自然少不了各色各樣的花船。
一到晚上,賓遊絡繹,畫舫笙歌,四時不絕。
雖然比不上京師的八大胡同,但也彆具風味。
“使不得使不得……”
陳順安一邊推脫,一邊被三德子拉上花船,稀裡糊塗進了船艙,又被稀裡糊塗塞到一桌小宴上,又稀裡糊塗的被一對白花花的大腿壓在身上。
陳順安無奈,剛要說話,一張嘴,一隻柔荑將一粒剝好的荔枝放入他的嘴中。
甜美汁水在嘴裡炸開,陳順安這才徹底放棄掙紮,看向對麵的三德子道,
“三德子,你可是害苦了我!”
三德子笑了,對席上眾人說,
“兄弟們今晚一定儘興,賬都算在我三德子頭上!”
“好!”
“咱們也算是沾了陳爺的光了……”
“孫曉大哥,俺先敬你一杯。”
桌上氣氛頓時熱鬨起來。
一下值,三德子以給陳順安慶祝實力大進為由,邀請相熟的水三兒來此花船喝酒。
陳順安也不算潔身自好,前些年初到京師,由於各種應酬,也無奈犧牲自己的清白。
畢竟很簡單,有的錢你不拿、有的人你不上,便擠不進那個圈子。
這聖朝,逼人變壞!
隻是陳順安‘力不從心’多年,近日才老樹逢春,下意識的便厲聲拒絕。
奈何三德子的力氣太大,他一個五十歲老頭豈能反抗,這才被拉著扯著,無奈上了樓。
坐在陳順安腿上揚州瘦馬,不施粉黛,俏臉嬌美,腳穿一雙白水雲履,小小腳兒如同踏在縹緲水雲之間,分外誘人。
“爺,我伺候你吃水煙……”
瘦馬那細口櫻桃微張,吐出縷縷香薈,手捧水煙袋,雙眼迷離的看著陳順安。
席間,
孫曉、程彬、三德子等人,那是左擁右抱,聲色犬馬。
而劉刀疤卻正襟危坐,哪怕身邊是鶯鶯燕燕,也頗有坐懷不亂之貌,隻埋頭喝酒吃菜。
一少姬倚靠在他身邊,哀怨道:“爺,你怎麼隻顧吃菜呀,是嫌棄姐妹們不討你歡心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