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刀疤道:“在下不好女色。”
此姬聞言,頓時咯咯咯的笑著,起身拍了拍手,
“奴還以為是什麼大事……那就是好男色咯?”
頓時,五六名打扮得雌雄莫辨的象姑,舉止體態,般般比擬婦人,團團將劉刀疤圍住。
劉刀疤隱隱明白了什麼,麵露驚恐之色。
大聖朝男風頗盛,狎昵孌童,官吏富商紛紛蓄養相公,已成為士大夫中的風氣。
三德子見狀,連忙打岔,示意這些象姑下去。
“老劉,你咋回事,之前可是猴急猴急的性子,現在咋不行了?”
“哈哈哈,多是家有積年老吏,查賬查得厲害。”
“是極,是極。”
出了這番鬨劇,眾人間的氣氛越發活絡。
而劉刀疤便更加沉默的吃酒。
也有人問到三德子,近日為何不早起操練,打磨氣血。
三德子醉醺醺的,一邊上下其手,一邊噗嗤笑道,
“我本來就不是練武的料,三十七歲了,還不過三流中期,也吃了不少大藥人參,就跟老太太的肚子一樣,深耕也沒動靜。
我也羨慕陳爺啊,大器晚成……可咱們井上幾十年來,就出了一個陳爺!不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,俺三德子,要走通另外一條路了!
算了,不說不開心的事了,來,喝酒!”
片刻後,
幾人相繼起身,各自挑選心儀的瘦馬,準備馴服這馬野性,馳騁山巔與花海之中,看渾濁水徑,噠噠噠噠……
“爺,我伺候你休息……”耳邊傳來吐氣聲。
陳順安起身將玉體橫陳,白花花大腿的主人扭動柳枝,擺動著、掙紮著、嘻嘻的笑著,
“爺,你行嘛,還是讓奴家來吧。”
聲音哀婉好似江邊蘆葦,簌簌輕揚,酥麻軟膩。
陳順安搖了搖頭,道:“陳某想試一試。”
寶刀久封塵,今日當拭鋒芒。
進了屋。
兩人聊了許多。
聊這匹瘦馬聞者傷心,聽者流淚的身世、聊北境雪原、南疆大川的民風民俗、又聊顏真卿的字帖竹主人的《三俠五義》……
一時間,兩人甚至引為忘年交,紅塵知己。
燭光熄滅,瘦馬又咯咯咯的笑著,前來為陳順安寬衣。
然後,她的聲音陡然變得極為驚訝,似乎看到什麼極為龐拙之物,
“爺,你這……”
片刻後,那聲音又帶上幾許慌張。
“爺,奴家這不行的……”
末了,淒淒切切的小聲啼哭傳來,言語中帶著濃濃的恐懼。
“爺,饒了奴罷!”
【願念+6】
……
寅時,日月交替之時。
陳順安神清氣爽的起身,床笫之事雖妙,但切勿不能荒廢武學,他還得抓緊回家練武。
陳順安那家夥沒有毒。
陳順安已經總結出規律。
這些年來跟他隻有甘露之交的,都活得好好的。
唯有締結姻緣,三媒六聘或有婚約的,才遭了各種意外。
隨著窸窸窣窣穿衣的聲音響起。
床上那昏死數次的瘦馬,勉強睜開眼睛。
她小臉蒼白,梨花帶雨,帶著濃濃的疲倦和透支之感,此刻支起身子,忍不住攥著陳順安的手,
“爺,我跟你一夜,勝過千百日的快活。小蠻想跟你走,從此專心伺候爺你一人,不求任何名分。爺你給奴贖身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