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小蠻的請求。
陳順安臉色冷漠,一把將其推開,又緊了緊褲腰帶,毫無留戀的丟下幾個大錢當做賞錢後,便大步離去。
公車私用?
陳某還沒這麼博愛!
頂多日後發達了,修個菜園子,養些乾淨的金絲雀,鶯歌燕舞,琴瑟和弦,豈不妙哉?
……
這日,井上倒是發生件趣事。
劉刀疤這渾人,在花船上坐懷不亂,見陳順安等人都快活去了,自個竟偷偷摸摸下了船,又跑回葦橫街。
二話不說,脫光了衣服,撲通一聲居然跳入砂礫井,一泡就是一晚上!
井水冷冽,如牛毛鋼針紮入穴竅。
不知是否是劉刀疤的錯覺,真覺渾身氣血受到刺激,要比往常運轉加速幾分,搬運起來,也更加高效快捷!
劉刀疤頓時悟了!
似乎抓住陳爺開竅的的秘訣!
於是在井裡生生待了一夜。
早上,暴怒的林守拙將泡得神誌不清的劉刀疤從井裡提溜出來,一番拷打,劉刀疤義正言辭的說道,
“我就想試試,失足墜井是不是真的對開竅有用!林教頭,聽說你境界停滯許久,要不也去試試?”
自然,回答劉刀疤的,是林守拙那對無情鐵拳。
然後從今日起,砂礫井又增多一個規矩——
井裡,不能有人。
水三兒,隻能在地上擔水。
如有犯者,扣除一月工錢,屢教不改,革名驅逐!
……
日子一天天流逝。
阿華的死,似乎無人在意。
眾人該送水送水,該插科打諢,隻是偶爾有葦橫街的水三兒,路過阿華的住處,或啐了口濃痰,或搖頭歎息。
不過阿華的死,也產生了一些作用。
葦橫街和其他井窩子,進行內部檢查,居然真的發現一部分吃裡扒外,壞了行規的水三兒。
自然該辭退的辭退,該三刀六洞伺候的伺候。
新設守夜、檢查井上的規矩,兩兩一組,由資深水夫擔任。
同時……
又有許多‘新坑’冒了出來。
其實,本來之前水夫離奇墜井暴斃之事發生後,水窩子人手就已吃緊,上麵已有招募水三兒的計劃。
甚至有不少的實缺、正式崗,空了出來。
隻是礙於前人屍骨未寒,不宜大張旗鼓,免得寒了兄弟們的心,所以才隱而未發。
而阿華的死,或許是契機。
上麵大刀闊斧,招募水三,征召武夫,優先從內部抽調精銳,進行晉升,填補實缺。
砂礫井中,進行局部的人事調動。
有人走,有人留,也有年輕水三兒晉升,成功占了正式坑。
是那個叫做小額的人。
跟阿華之間的關係不大好。
看著小額那張同樣年輕稚嫩,得知晉升消息,喜極而泣的臉,陳順安有些觸動。
事緩則圓,欲速則不達。
阿華若是什麼都不做,此時說不定已經占了實缺。
現在就是他喜極而泣了。
但他太急、太莽撞了,一味求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