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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那頭是他生物學上的母親,是曾拋棄他又險些被命運拋棄,最終被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人。
情感複雜難言,但血脈的牽連和責任終究還在。
“嗯,知道了。”他沒多說什麼,隻是應了下來。
總歸是自己的母親,就去看看吧。
之前,他將母親安置在鄰近縣市一個安靜的老舊小區裡。
這裡鄰裡關係簡單,生活節奏緩慢,正好適合她靜養,遠離蔡家的是非紛擾。
母親似乎也習慣了這種平靜,很少主動打擾他。
去之前,許延佑像往常一樣,先開著自己那輛普通的電動車去了趟批發市場,熟練地訂購了足夠母親吃上一陣子的優質米、麵、油和一些耐存放的乾貨。
然後,他回頭開來了公司平時拉貨用的麵包車,將采購的物資滿滿當當地裝上車廂。
沒有司機,沒有助理,他就這樣獨自開著略顯陳舊的麵包車,穿過逐漸喧囂的市區,駛向母親居住的那個寧靜老小區。
車輪碾過略顯坑窪的路麵,車窗外是漸漸熟悉的街景,他的心情平靜無波,如同完成一項例行公事。
對他而言,這隻是儘一份為人子的、最基本的責任,與財富和地位無關。
蔡美臣按著打聽來的地址,終於摸到了那個老舊卻十分安靜的小區,敲開了姐姐蔡美秀的門。
門一開,蔡美臣愣住了。
眼前的蔡美秀,麵色紅潤,眼神平和,穿著雖樸素卻乾淨舒適,整個人透著一股生活安穩、衣食無憂的滋潤感。
這與他想象中那個被病痛折磨、需要仰人鼻息的可憐形象截然不同!
她甚至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了不少。
蔡美秀看到許久未見的弟弟,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和不易察覺的慌亂,但還是讓他進了屋。
屋內收拾得整潔乾淨,桌上還擺著新鮮的水果和小點心。
蔡美臣打量著這一切,看著姐姐那明顯過得不錯的狀態,一股極其強烈的嫉妒和不滿像毒藤一樣瞬間纏繞了他的心!
他才是家裡最受寵的兒子,從小到大,姐姐們打工賺的錢,大部分都流入了他的口袋,供養他讀書、生活,甚至補貼他不成器的家庭。
他早已習慣了姐姐們為他犧牲,成為被他吸血的對象。
可現在,這個本該繼續活在泥潭裡、襯托出他優越感的姐姐,竟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,過得如此舒心、愜意?
他不是為姐姐終於擺脫苦難、安享晚年感到絲毫高興。
相反,他感到一種被背叛的憤怒和極度不平衡!
憑什麼?
憑什麼他在外麵風吹日曬、低聲下氣地擺小攤,為一點蠅頭小利跟人斤斤計較,而這個曾經被家裡人放棄、需要靠兒子救命的姐姐,卻能躲在這裡,享受清福?
這種扭曲的憤怒,瞬間淹沒了他原本那點虛假的問候和本就稀薄的親情。
就在蔡美臣被嫉妒啃噬得內心扭曲,即將對姐姐蔡美秀發難之際,門外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。
緊接著,門被推開,許延佑拎著兩袋沉甸甸的優質米和油,出現在了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