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顯然沒料到屋裡還有彆人,看到蔡美臣時,眼神瞬間冷了下來,眉頭微蹙。
一股厭惡之情,油然而生,拳頭都硬了,恨不得一拳下去打得他“鳥語花香”。
在鋼絲繩上危險跳躍的蔡美臣先是一愣,隨即眼中猛地迸發出驚人的亮光!
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!
他正愁沒機會發作,這“錢袋子”居然自己送上門了!
他立刻換上一副痛心疾首又理所當然的嘴臉,無視了許延佑冰冷的視線,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,指著那米和油,對著許延佑就開始了表演:
“延佑!你來得正好!你看看你媽!你看看你舅舅我!”他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一種荒謬的控訴感,“你現在是出息了,有錢了,就能眼睜睜看著你親舅舅我在外麵風吹日曬地擺攤受苦,連飯都吃不飽嗎?!”
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,氣勢也越來越足,仿佛許延佑欠了他天大的恩情:“我可是你親舅舅!是你媽唯一的弟弟!你把你媽照顧得這麼好,怎麼就不知道孝順孝順舅舅?你的良心呢?!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!以後我的生活,你就得負責!”
這番強詞奪理、顛倒黑白的言論,聽得一旁的蔡美秀臉色發白,手足無措地想勸阻:“美臣,你胡說什麼呢……”
而許延佑,隻是麵無表情地將米和油輕輕放在地上。
他抬起眼,目光如同冰錐般刺向激動得唾沫橫飛的蔡美臣,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:
“我姓許,不姓蔡。”
“我隻有一個母親要贍養,沒有義務,更不會去養一個吸了我母親半輩子血、現在還想來吸我的‘舅舅’。”
“現在,請你離開。不要打擾我媽休息。”
強勢對強勢!
許延佑沒有絲毫退讓,直接正麵回絕了蔡美臣的無理要求,話語清晰,態度堅決,瞬間將蔡美臣虛假的氣勢壓了下去。
許延佑看著眼前氣急敗壞、試圖用親情和道德來綁架自己的舅舅,內心毫無波瀾,甚至有點想笑。
他如今早已悟透了一個道理:隻要我自己先放下道德包袱,就沒人能用道德來綁架我。
他徹底擺脫了過去那種被世俗眼光和所謂親戚情分束縛的憋屈感。
自從他變得“沒素質”之後,日子果然過得舒心多了。
他現在就抱著手臂,好整以暇地看著蔡美臣表演,倒要看看這位舅舅今天是想來硬的還是來軟的。
玩黑的?
他身邊現在明裡暗裡的力量,連他自己都快摸不清底了,會怕一個擺攤的?
玩白的?
講法律講程序?
那他更歡迎了!
他巴不得一切都擺在明麵上,按規矩來。
蔡美臣要是實在鬨得不可開交,把他惹煩了,他也有的是辦法。
最直接的就是——立刻把他媽媽每個月的生活費從500降到200元。
反正之前張義他們早就未雨綢繆,幫他把所有可能需要的申訴材料、證明文件都準備得妥妥當當,足以證明他已經儘了遠超標準的贍養義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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